南禪寺里,趁著孩子們都不在,丁氏又說起了段奇文。
陳氏被說得都有些心動了,不然怎么說媒婆都有舌燦蓮花的本事呢?
然而就在這時,陸云冉匆匆帶著幾位妹妹進來,面色不虞。
其他幾個姑娘,或憂愁,或生氣,看起來像是吃了什么暗虧一樣。
陳氏擔心女兒,連忙問道:“怎么了,是不是在外面叫不長眼的給沖撞了?”
陸云冉看了一眼丁氏,丁氏心虛地笑了笑,隨即看向兩個女兒。
哪知兩個女兒都不理她,一時間丁氏心里咯噔一聲,有些不安。
陸云冉看向一臉擔憂的母親,第一次對她有了些許失望。大嫂都知道要好好考察段奇文這樣一個人,母親卻只愿意聽舅母說。
難不成在她的心里面,舅母真的就是一個可以相信的人嗎?
陸云冉按耐住心里的不忿,出聲道:“我們出去說吧。”
陳氏見女兒果真遇見不好的事情,當即連忙收拾一番,跟隨女兒出來。
這時她還不忘找王秀的身影,陸云冉說道:“娘別找了,大嫂和大哥在一起。”
陳氏一聽,當即松了口氣,兒媳婦和兒子在一起,那自然不會有危險。
可出去之后,大街上說話也不方便,最后她們還是決定先回清泉村。
在路上,無論陳氏怎么問,陸云冉都不說。
而在陸云冉的堅持下,丁氏也跟她們同乘一輛車,自然也就沒有機會問兩個女兒。
等到了陸家,陸守常和里正李學海聚在一起喝茶說話,看見女眷回來了,里正便起身告辭。
陸守常也準備回書房去,可陸云冉卻道:“爹先別走,今日女兒險些受人輕薄,還請爹為女兒做主。”
陸守常一聽,當即看向陳氏。
陳氏也是一臉愁容,當即道:“到底受了什么委屈,你快說啊!”
陸云冉不再隱忍,而是冷笑道:“那就要問舅母了,到底是收了段家多少好處,竟然連外甥女的閨譽都可以置之不理?”
“什么?”陳氏大驚!
陸守常蹙了蹙眉,看向丁氏。
他的女兒他知道,絕不會胡亂污蔑,更何況對方還是她的親舅母。
“你大嫂呢?”陸守常問,兒媳婦是個明白人,對于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應該很清楚。
陸云冉道:“大嫂今日替女兒受了委屈,好在大哥及時出現,他們晚些就會回來。”
連兒媳婦都牽扯進去了,陸守常不再顧忌丁氏的臉面,而是穩穩地坐在正廳里道:“你說,把事情都給我說清楚。”
陸云冉娓娓道來,聽得丁氏是著急上火。
等聽到最后,知道那段秀才已經被官府的人抓走以后,整個人險些昏死過去。
她連忙站出來道:“大姐,大姐夫,你們聽我說,事情不是這樣的。”
“我怎么會讓那個段秀才來調戲云冉呢,我再怎么樣也不會糊涂至此啊?再說了,勝芳,你明明是見過段秀才的,你為什么要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