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廉頗將軍的“友好信息”,任武都無語了,怎么受傷的總是我!
但官大一級壓死人,自己主將踹的,還能咋辦,受著唄!回頭踢自己麾下都尉去!嗯,這門絕技要發揚開來!
任武隨即拱手接過將令,站起后再廉頗、李義一拜,逃似的離開帥帳,點兵去了。想到自己不用死了,腳步更加輕快了。
帥帳之中,廉頗和李義相對而視。
“上將軍可有其他指示?”廉頗問道。
“并無其他指示!”李義回答道。
“嗨……”廉頗嘆了口氣,慈不掌兵啊!廉頗對自己說道。可是這樣的送死戰斗,自己真的不會啊!
真金需火煉,兒郎們,自求多福吧!
最終,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將,理性還是戰勝了感性,抹去心頭那最后第一點點的不舍與不忍,廉頗下令道:“傳令:大軍暫歇一晚,明日卯時三刻埋鍋造飯,辰時初刻三軍開拔,目標光狼城!”
“諾!”工具人——行軍司馬李義應諾道。
趙軍大營中,經過一夜的攻伐,白天又對秦軍窮追不舍,已經是人困馬乏,在吃過加餐后,回到營地,倒頭就睡,不一會兒,整個營區鼾聲大作!只剩負責巡邏和夜間防御的士卒,在三三兩兩在營中小聲地交談著。
相較與趙軍營帳的靜謐,秦軍光狼城壁壘中卻是另一番光景。
從壁壘上撤下的秦軍都已經轉移到了光狼城中,他們太需要休息和調整了,在對他們進行整編的同時,也將他們轉為了戰略預備隊使用。
而在光狼城的壁壘之中,一水兒的黑衣黑甲——幾乎每個節點都有一隊大劍士守護。
車弩、床弩更是不要錢似的往外擺,密度足足比西岸陷落的壁壘高了一倍。
滾木礌石更是多得感覺都用不完了,而民壯還在不停的往上搬。
金汁蓋在一個個大缸里,土陶制成的大缸,除了便宜大碗,沒有別的好處,三人才能環抱的大缸每隔十米就有一個,盡管有蓋子的阻擋,可是數量實在太多了,整個壁壘沉浸在臭氣之中。
壁壘之后不遠處,便是新立起來的秦軍帥帳。
相比之前,帳內的秦軍將領明顯少了不少,尤其顯眼的就是少了當紅炸子雞——孟琥以及騎軍統領莽撞漢——蒙武。
新的沙盤被做在了地上,四周用木頭圍起來,最中間的一員老將頭系白巾,身穿銀甲,外罩白袍,雙手拄著一柄秦軍長劍,雙腳微分呈跨立狀,雙眉緊蹙,聽取著麾下將領的匯報。
“目前趙軍已全線渡河!”一位裨將指著丹水說道
“主力在我軍壁壘正前方不足百里處扎營,預計明日便會向我軍壁壘開進,一部約騎兵萬人在我界牌領外徘徊,似為防御我軍從界牌領突進,另一部約兩至三萬人,為步卒在北側防御我軍從小東倉河往南突進,由于北地多山陵,人數無法準確確認。”
“倒是防御周密,即便在勝利之下也沒有忘乎所以,輕敵冒進。”另一位裨將說道。
“看似周密,實則處處都是漏洞!”一直帶光狼城防線沒撈著戰打的司馬錯急吼吼地說道。
“將軍,下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