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秦軍主力被趙軍給拖住了,兩面夾擊就完事了,你跟我說不打了?
軍需糧草都準備妥當了,甚至十萬大軍都已經陳兵邊境了,任誰都知道咱們準備介入長平之戰了,你跟我說不打了?
毀滅吧!趕緊的,愛誰誰!
好在,在好基友龍陽君的勸說下,這道撤軍的命令沒能發出去。
龍陽君也不是個堅定的主戰派,只是覺得軍隊才剛出去就撤回來,對軍心影響太大,而且在魏趙邊境還能防御秦軍偷襲。
信陵君聽說了龍陽君的打算后,更有種叛逃的想法,這是怎樣的人才啊!陳兵邊境,給人家那么大壓力,又不去打,又不肯走,這不是逼著秦軍消滅趙軍主力后來找魏國的麻煩嗎?
換誰去打邯鄲也不能放任魏國十幾萬大軍在自己側后方呆著啊。
一肚子氣的信陵君回到宅院中,對著廉頗就一陣輸出。
酒酣胸膽尚開張,幾番推杯換盞,廉頗看信陵君臉色潮紅,很明顯有點喝多了。
趕緊問道:“這么說魏王不準備出兵了?”
“哎,應該是的,我苦口婆心說了一個下午,利弊分析、得失判斷地說了一通,王上就一句話:你打得過秦軍嗎?我好想說我能啊!可是……”說著,信陵君又端起酒杯續了一盅。
“我能啊!”廉頗趕緊說道。
“我也向王上舉薦了廉頗將軍的,但王上說,廉老將軍年事已高,恐不是秦軍對手,在空倉領一線的戰斗已經有所證明。”
“我那是……”
沒等廉頗解釋,信陵君打斷道:“本君自然相信廉頗將軍的能力,可是如今沒有王上的虎符,誰也無權調動前線的十萬大軍,更別感受讓這十萬大軍服從指揮了。”
“真就沒有辦法了嗎?”廉頗還是不甘心地問道。
“沒有了……朝中重臣大都已經倒戈,支持出兵的已經寥寥無幾了。也是,陣斬上將的沖擊力實在太大了。”信陵君端起手中酒杯,又是一飲而盡,隨后自嘲似的說道。
廉頗望著杯中美酒,心中苦澀極了,都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了,離成功就剩最后一步了,卻沒想到魏王的膽子也太小了點。還沒打呢,就慫了。
趙括也是,沒事弄個假人在那里干嘛?弄個假人也就算了,還出去莽這是干嘛?嫌命長?
事情一發而不可收拾……
飲盡杯中酒,廉頗突然仿佛記起了什么。匆匆與信陵君告別,回到別院的房間中,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錦囊,喃喃自語道:“現在應該是到了求援無望的地步了吧!”
小心拆開錦囊,取出其中的帛書,細細辨認。
上書四個大字——“竊符救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