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龍的長槍狠狠的扎在和尚的胸口,將他頂得后退了幾步的距離,但是那力道仍然凝而不散,特別是言鼎在后面仍然在不停地蓄力。
站在旁邊的古一法師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
只聽的一陣爆響,那是無數聲的響動混合在一起的聲音,根本無法分辨。
最后就見的一陣如流星一般的火花冒出,在她面前一閃而逝。
隨后半晌,才聽到遠處傳來一聲沉悶的皮革破裂的聲音。
如果不是古一法師有黑暗能量滋養身體,聽力還算靈敏,根本分辨不出這個聲音。
當她恍然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發現言鼎身后那一片血海竟然已經近在咫尺!
要知道初見那血海的時候,雖然仍然遼闊無際,可事實上還是能分辯出一點距離。
起碼有數千米的距離,甚至更遠,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那片血海到底有多大。
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距離這個概念,畢竟這是言鼎的心象世界,基礎規則全憑言鼎心意定義。
古一法師此刻震驚的無以復加。
她并不是震驚于自己與血海之間的距離拉近了多少。
而是震驚于在剛剛那短暫的戰斗中,言鼎做出了那么迅猛的位移同時竟然還拖著這一片血海在前進嗎?
古一法師沿著天路向上看去,言鼎和和尚的身影已經變成了小小的黑點兒幾乎難以分辨。
古一法師取下懸戒在空中虛畫了幾個圓,一道冒著火花的傳送門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但是傳送門明滅不定,好像隨時要崩潰的樣子。
古一法師四下打量,心中了然。
看來這個心象世界還有限制空間法術的作用。
古一法師收了法術,抬腳向上走去。
…………
言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手中仍然緊握著那柄長近一丈的長槍。
那柄槍到這時候才出現了原貌,通體黝黑,長槍的鋒刃足有二尺,槍柄大約有碗口粗細,若是手掌不夠修長,甚至難以抓握,上面似乎在打造的時候就打造出了細密的鱗紋,抓上去絲毫不虞脫手。
猙獰!霸氣!
整柄槍雖然不甚華麗,槍柄也不像是平常的槍那樣富有彈性,可以讓槍身像蛇身一樣來回顫動,這柄槍則是一剛到底的槍柄,掄起來就如同持棍橫掃一樣,槍柄沒有半分彈性。
所以在用法上失了多變,卻恰恰符合的言鼎的心意。
雖然言鼎常常用念力微操通過蝴蝶效應,多米諾骨牌效應來讓自己的戰力最大化,但并不代表他就是喜歡蠅營狗茍躲在背后算計的那種人。
如果能夠在絕對力量上碾壓對手,一路莽過去就能解決問題的話,他才不會去費那個腦子,費那個心思。
一路走到今天,這直邦的腰桿兒就是他心氣兒的體現。
他的愿望,就是用手里這桿長槍吊打一切不服。
只不過昔日豪言,最終成了空話。
在那黑色的惡魔之前折戟沉沙。
但是槍雖然斷了,可斷的只是手上的那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