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茶道的研究,在白鹿書院,桂寒煙稱第二,沒人敢說自己排第一,哪怕是荀德華也不敢這么說,畢竟,在有些事情上,女子還是比男子更有優勢的,最重要的是,今年桂寒煙親自搭理的茶園的茶葉產量不多,是喝一點兒少一點兒的,哪怕這次出遠門,少女也沒有隨身攜帶多少。
老者正在優哉游哉的品茶,抬起頭,看到少女正看向東院那邊,就笑了笑,說道:“此子不凡。”
寧致遠連忙點頭:“先生說的是!”
聽到這一老一少的一唱一和,少女卻十分無禮的翻了個白眼。
別看荀德華在白鹿書院人氣很高,備受尊重,可是,對于他那些嫡傳弟子來說,這老頭就是一個饕鬄,不管是茶,還是酒,他都喜歡,甚至是離不開這兩樣東西。
桂寒煙對茶道很有研究,所以她成為了荀德華的關門弟子,至少,目前她是關門弟子,而寧致遠除了在讀書方面很有成就之外,在釀酒這方面,也是很有成就的。
當年,寧致遠還只是一個比許一凡大不了幾歲的少年的時候,就經常飲酒看書,別人都是天燈夜讀,清茶半盞,而他不一樣,他讀書的時候,喝的不是茶,而是酒,還是自己親手釀制的酒水,至于味道如何,喝過的人都是一言難盡。
荀德華好酒,這是在其沒到白鹿書院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熟知,不管是其在縱橫書院求學的時候,還是在為官的時候,酒不離身,這是他的標志。
據說,當年寧致遠之所以能夠成為眾人的大師兄,除了因為其在做學問方面很有天賦之外,更重要的是他能釀酒,解決荀德華喝酒的難題。
于是,就這樣,會釀酒的寧致遠成為了大師兄,會煮茶的桂寒煙成為了小師妹,似乎還缺了點兒什么。
沒錯,缺了一個會做飯,燒的一手好菜的弟子。
你以為沒有嗎?
不,想多了,荀德華在白鹿書院教書育人近二十年,嫡傳弟子不下七八人,當然也有對食道有研究的弟子了,寧致遠的三師弟,桂寒煙的三師兄就是這方面的大家。
自從荀德華收了寧致遠和三師兄之后,以往經常跟學子們一起吃食堂的荀德華,再也沒有去過食堂了,做先生的嘛,怎么能沒有小灶吃呢,而三師兄做菜的手藝確實很好,可惜,他跟在荀德華身邊的時間很短,前前后后加起來也才三年不到。
在這三年里,三師兄的學問學的怎么樣不得而知,但是,其做菜的手藝確實進步不小。
當年,三師兄家里出事,他離開白鹿書院的時候,最舍不得他走的就是荀德華,還有那些吃慣了三師兄做菜的那群人了。
三師兄雖然走了,可是,還有大師兄在,不過,寧致遠似乎把所有的天賦都用在了做學問和釀酒上,哪怕跟著荀德華這么多年,其做菜的手藝還是沒有進步,不能說難吃,卻也好吃不到哪里去,至于桂寒煙,做菜也會,手藝自然比大師兄寧致遠好很多,可是,還是比不上三師兄。
這一次,荀德華出門帶著一大一小兩個弟子游歷,除了想趁著自己還走得動的時候,四處走走之外,其實,他還想再收一個弟子,真正的關門弟子。
何為關門弟子?
當然是關上廚房門的弟子了,自從三師兄走后,荀德華就感覺自己的味蕾天天備受折磨,不過這樣的話,作為先生的肯定不能跟兩個弟子說了,只是,他這點兒心思,怎么可能瞞的過去呢?
“他剛才在偷聽我們說話。”少女說道。
荀德華卻抿了一口茶,笑呵呵的說道:“那也不叫偷聽,而是光明正大的聽。”
“他似乎對我們剛才提到的書很感興趣。”少女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