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凡離開叢林,再次返回他們之前休息的地方之后,胥承業去把馬匹找了回來。
這一場大戰,破壞力是很強的,尤其是胥承業那邊,無論是樹木,還是地面,都有著很明顯打斗的痕跡,除了鮮血之外,當然還有尸體。
回到原來的地方,許一凡去看了四個人的尸體,在尸體身上來回的翻找了一遍,結果,不管是襲殺靳休的三個黑衣人,還是襲殺胥承業的冷高軒,他們身上除了兵器之外,什么都沒有,甚至連銀票都沒有,很顯然,他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做好了一切可能暴露自己主子身份的準備。
在搜尋無果之后,許一凡也沒有感到意外,如果真能從這四具尸體身上搜到點什么,那才奇怪了。
說起來,也很好笑,這一場襲殺,受傷最輕的居然是遇到危險最大的許一凡,反而是兩個武夫靳休和胥承業受傷不輕。
當然了,這倒不是說不良人不堪一擊,主要是因為他們在對手出現之后,就很快判斷出,真正的危險在許一凡那里,而不是他們身邊,心中有了顧忌,交手起來自然會不顧一切。
靳休如此,胥承業也是如此,靳休為了擺脫三胞胎的襲殺,不惜以傷換命,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殺死對方,而胥承業也是差不多。
如果放在平時,面對這樣的敵人,他們根本不可能受此重傷,甚至都不可能受傷,就算受傷,也不會傷的這么嚴重。
不過,這樣的傷勢,對于靳休他們來說,其實是小意思了,胥承業還好說一些,畢竟,他從小就進入了不良人,而靳休不一樣,他在父親遇害之后,背負著仇恨,一路南下逃命,這一路上,他到底經歷了什么,受了什么樣的苦難,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但是,肯定過的不舒服,不像許一凡一樣,離開東海城還有不良人保護,暗地里還有人保護者安危、
許一凡在給靳休處理腹部傷口的時候,就看到,在靳休的身上、背上布滿了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的傷疤,其中有好幾道傷疤,都是致命傷,這遠比許一凡因為打獵而受到的傷疤要多得多,真的不知道,靳休曾經經歷過什么。
雖然,許一凡心里好奇,可是,他卻沒有主動去問,而靳休也沒有訴說的打算,只是,經過這一場戰斗,三個人之間的關系明顯拉近了很多。
對于胥承業和靳休的舍生忘死,拼命營救,許一凡是很感謝的。
說實話,無論是胥承業也好,還是靳休也罷,他們只是奉命跟著許一凡而已,許一凡不是不良人,不是他們的袍澤兄弟,沒必要為了許一凡豁出性命去,可是,他們還是這么做了。不管他們這么做的起因是什么,許一凡都是很感謝他們的。
別人給予的善意,哪怕只是很小很小的善意,哪怕這份善意帶著其他的原因,善意就是善意,在得到這種善意的時候,需要好好珍惜,也要銘記在心。
在胥承業把走失的馬匹找回來之后,許一凡看了看臉色不好的靳休,又看了看胥承業,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倆受傷都不輕,不如這樣,你們在這里休息,聯系你們的人過來接應你們,我一個人先趕到興安城。”
許一凡之所以在大戰剛剛結束之后,就急著趕往興安城,其實是有原因的。
楊嘉慕到底為何要殺自己,而在其背后的人為何要這么做,許一凡不是很清楚,但是,他想肯定跟齊若兮她們有關。
許一凡離開汴洲城,是奔著洛洲城而去的,只是,昨天在原陽縣聽到了荀德華幾個人的談話,許一凡才臨時決定前往興安城的。
在從東海城來到汴州城的路上,許一凡他們走的十分的順遂,沒有遇到任何麻煩,可是,在離開汴州城,前往興安城的時候,卻遇到了襲殺,這讓許一凡愈發的肯定,齊若兮她們就在興安城,這個想要殺死自己的家伙,可能從一開始就不是真的想要殺死自己,而是因為自己突然改變方向,才會選擇這么做的。
這一次,他們襲殺行動,一來是阻止許一凡他們去往興安城,二來應該是還有別的原因。
雖然剛才的襲殺,讓許一凡感到一陣的后怕,但是,他愈發肯定他的判斷是對的,既然襲殺失敗了,那么對方肯定會采取相對應的行動,興安城那邊說不定已經把齊若兮她們轉移了,而許一凡他們這邊雖然贏了,可是代價很大,這一點兒,許一凡心里清楚,那個神秘人心里也清楚,而接下來,許一凡要做的就是不顧一切的趕到興安城,必須搶在對方行動之前趕到,這樣才有可能找到齊若兮她們,從而將其營救出來。
當然,許一凡要這么做,是需要不良人配合的,而現在胥承業和靳休都受了重傷,而他們又在這里耽誤了不少時間,想要在今天趕到興安城,估計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