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見狀,連忙直呼不敢。
李嗣源在說完場面話之后,環顧一周,然后說道:“曦良久居長安,早就聽聞東海城才子無數,這些年來,有不少海洲的讀書人,入朝為官,此乃那大炎的幸事,如今,曦良初來海洲,僥幸與諸位結實,此乃曦良之幸也。”
“今日,曦良把這位聚集再次,以詩會友,希望在座的諸位,不吝賜教。”
說完這句話之后,李嗣源再次抱拳作揖,而眾人也紛紛起身,連忙作揖還禮。
李嗣源很會做人,他把自己的地位放的很低,而把在場的人捧的很高,哪怕在場的眾人都知道,李嗣源的話言過其實了,但是,好聽的話,誰不愿意多聽聽呢?
海洲的讀書人在整個大炎王朝,都是被看不起,這些年來,雖然有一些海洲的讀書人,考中之后,入朝為官了,可是,大多數都在清水衙門,做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要么熬資歷,一步步的升上去,但是,到最后,官職也不高,要么就是被生活磨去棱角,或者辭官,或者歸隱。
至于那些僥幸被外放的官員,在沒有靠山和背景的情況下,也做不出太大的成績,就算做出一些成績來,到最后功勞也是別人的,所以說,東海城或者整個海洲的讀書人,想要爬起來,其實很難的,這也導致海洲的讀書人自己都開始放棄了。
李嗣源這幾句話,雖然話語不多,但是,他這樣做,算是幫助海洲的讀書人,在朝廷當中擠開了一條縫隙,至于以后海洲的讀書人能不能得到朝廷的重用,暫且不好說,可就憑這個,在場的所有人都要承他的情。
果然,在李嗣源說完這些之后,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起來。
其中有一個身穿藏青色儒衫的男子,在李嗣源坐下之后,他先是作揖環顧一周,最后沖著李嗣源彎腰作揖,然后說道:“在下尤思源,我先來打個樣,算是拋磚引玉了。”
“好!”
眾人見狀,不管這位自稱尤思源的人,到底有沒有學問,作詩水平如何,他能在這個時候,第一個站起來,就值得人尊重了。
“公子只應見畫,
此中我獨知津。
寫到水窮天杪,
定非塵土間人。”
“好!”
尤思源才剛剛說完他的詩,現場就響起一片叫好聲,而尤思源再次作揖環顧一周,然后坐下,看向居中而坐的李嗣源。
這首詩,做的還算不錯,字詞工整,只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首詩是用來稱贊李嗣源的,方才李嗣源把在場的諸位抬的很高,而尤思源也是一個心思活絡的人,率先開口,就寫了一首稱贊李嗣源的詩,也算是禮尚往來。
雖然這首詩有著很明顯的拍馬屁的意思,但是,在場的人都沒有指出這一點兒,這也算是文人之間的默契了,許一凡看到這一幕之后,也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尤思源,許一凡不認識,但是,看他第一個站起來,就知道這個人肯定也有幾分本事的,而他做的這首詩,其功力也可見一斑,雖然存在阿諛奉承的意思,但是,也并不過分,這算是文人互吹了。
對于這種人,無論在哪個地方都存在,看不起倒不至于,但是,想要許一凡高看他一眼,估計也夠嗆。
有人開了頭,自然就有人接著出場了。
只見一個身穿淺色,大約三十來歲的男子,站起身,抱拳道:“獻丑了。”
“珠履少年初滿座,
白衣游子也從公。
狂拋賦筆琉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