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讓滿手手滿手老繭白白留?
西北的男子漢,
天生的犟死牛,
敢對天地(一呀么)一聲吼;
西北的漢子,
犟死個牛呀,
敢對天地一聲吼呀
挺起脊梁朝前走。
西北的山,西北的溝,
祖祖輩輩在這噠噠盛不夠,
在這噠噠盛不夠。”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之語,沒想到,許一凡還真的唱了起來,而且一開口,就讓夢傾城大吃一驚,相對于老人的那豪邁而粗礦的歌喉,許一凡的歌聲就顯得稚嫩了很多,可是,那股信天游的味道,卻被許一凡表現的淋漓盡致,仿佛他就是土生土長的西北人。
不單單是夢傾城大吃一驚,寧致遠他們又何嘗不是呢,而真正大吃一驚的,其實不是他們這支光鮮亮麗的隊伍,而是山坡下面的那支運糧隊伍,敢唱完歌謠,蹲下身,抽出旱煙袋,燒了一窩旱煙的老人,聽到這突如其來的歌聲,也猛地抬起頭,朝許一凡這邊看來。
許一凡他們一行人的出現,老人早就發現了,從許一凡等人的穿著,就可以看出,這一行人的身份肯定不簡單,老人在這片土地生活了大半輩子,什么樣的人沒有見到過啊,明知道許一凡他們身份不簡單,老人也沒有過去攀談的打算,只要他們不破壞這支運糧隊伍的完整和完全,他們想看,想聽,那就讓他們看唄,聽唄,反正又不會損失什么。
可是,在許一凡開唱之后,老人還是第一時間看向了許一凡,倒不是許一凡唱的有多好,單從唱法來說,許一凡的唱法糊弄糊弄不懂行的人可以,但是,在他這種唱了一輩子信天游的老人面前,那簡直就是班門弄斧,不過,許一凡歌詞當中的那些話,聽著確實讓人舒心。
不管這種話語,到底是發自內心的,還是可以奉承的話,聽著確實很舒心,很來勁。
原本已經慢下來的運糧隊伍,在聽到許一凡的歌聲之后,也紛紛抬起頭,看向許一凡他們,有詫異,有錯愕,有疑惑,有警惕,但卻沒有誰開口說什么,他們看了幾眼許一凡,又看了一眼抽旱煙的老人,見老人沒有說話,他們就繼續趕路起來,只是,他們的腳步也隨著許一凡歌聲當中的節奏,緩緩的前行著。
“阿爺,那個人也會唱信天游耶!”正在撫摸著小羊羔的男孩,抬起頭,看向許一凡說道。
“嗯!”
老人吐出一口煙霧,淡淡的嗯了一聲。
“不過,唱的不正宗,沒有阿爺你唱的好聽,可是,他好像是在說我們耶!”小男孩又說道。
“嗯,是在說我們。”
“那他們是什么人啊?”
“大人物。”
“京城來的嗎?”
“應該是。”
“那他們是去康城嗎?”
“不知道。”
“阿爺,你說他們是將軍嗎?如果是的話,我想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