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三人,有兩人許一凡都認識,分別是大師伯姜三甲,還有和尚法海,至于那位做儒生打扮的男子,許一凡不曾見過。
姜三甲還是那副邋里邋遢的樣子,一張四方桌子,三人各坐一方姜三甲一只腳踩在板凳上,一只手抓著一支羊腿,在哪兒大快朵頤,另一只手也沒有閑著,時不時掏掏耳朵,或者挖挖鼻孔,亦或者是摳摳腳,其做派要有多邋遢,就有多邋遢,看著就沒有多少食欲,可他卻吃的狼吞虎咽,好像上輩子沒吃過飯一般。
和尚喝酒,姜三甲吃肉,唯獨那個儒生打扮的男子,顯得最正常。
聽到法海和尚的問話,姜三甲只是斜瞥了一眼對方,就繼續大快朵頤,一邊咀嚼著嘴里的肉,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自有化解之法,你操什么心。”
儒生端著酒碗,抿了一小口,又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菜,放入嘴里,細嚼慢咽起來,看到法海看向自己,儒生緩緩地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法海聞言,倍感無奈,看了看姜三甲,又看了看儒生,不由得苦笑起來,搖搖頭,嘆息一聲道:“唉......你們好像都不擔心他?”
姜三甲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擔心什么,有什么可擔心的?”
儒生則笑著說道:“作為不良人,時刻都處在危險當中,如果連這點兒小事兒都應對不了,今后如何掌管整個不良人。”
法海沒有理會姜三甲,而是看著儒生問道:“孫文山,你們真的打算讓他掌管不良人?”
原來,該男子姓孫,孫文山這個名字,聽起來可能很陌生,但是,若是提到男人的另一個身份,或者說另一個稱謂,可能就不陌生了。
不良人三大不良將之一的孫將,相信很多人都會如雷貫耳,對于不良人,很多人對他們的印象都不算好,不敢說他們是三頭六臂,長得兇神惡煞,但是也差不多,而像孫文山這樣的眉清目秀,一看就是讀書人的還是很少見的。
“不良人本來就該是他的。”孫文山又端起酒碗,抿了一口說道。
“他接得住?”
“接不住也得接,接得住更要接。”
法海和尚聞言頓時無語了,這樣的話,如果從別人嘴里說出來,他肯定不相信,也不屑一顧,但是,這番話從孫文山嘴中說出,那就代表著,他已經站在了許一凡這邊。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不良帥的意思?”法海和尚也跟著抿了一口酒,繼續問道。
孫文山搖搖頭,說道:“這不是誰的意思,而是他的使命,從他出生開始,就已經注定的事情。”
“他知道嗎?”
“重要嗎?”孫文山反問道。
法海再次默然,端起酒碗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整個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紅潤起來。
“他究竟是皇室成員嗎?”法海沉默半晌,忍不住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