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反對立道教為國教,這很正常,畢竟,儒家不單單跟佛門不對付,跟道教也是不對付的,儒家幫助大炎王朝立國,都沒有被封為國教,道教憑什么被立為國教呢?
當然了,儒家雖然不是國教,可儒家在大炎王朝的影響力,絲毫不比皇權差多少。
讓很多官員想不通的是,那些朝中重臣也紛紛反對此事,越是位高權重的大臣,越是態度鮮明。
然而,不管是對佛門的要求,還是對道教的要求,炎武帝的態度始終都很模糊,既不拒絕,也不答應,就那么放著,這讓文武百官開始驚疑不定起來。
李璇璣跟慧法小和尚一樣,在上殿一次之后,就再也沒有上殿,他也在長安住下了,而居住的地方,恰好就在慧法小和尚的對面。
慧法每天講經說法,李璇璣每天也傳經布道,兩個人誰也不見誰,可是,他們的博弈,卻已經開始了,在這段時間里,長安城的百姓,頓時有了熱鬧可看,上午去聽佛法,下午去聽道法,十分的有意思。
在這種情況下,翰林院和國子監的讀書人看不下去了,都說書生意氣,作為大炎王朝本土的學子,他們怎么可能讓道教和佛門的人在長安囂張呢,于是,他們主動找上門,跟慧法和李璇璣展開了辯論。
只是,出發點是好的,舉動也沒錯,可是,別看慧法和李璇璣年紀小,他們的學識卻很深厚,不管是翰林院的讀書人,還是國子監的讀書人,在幾次辯論下來之后,都紛紛敗下陣來。
從一開始的一日一辯,逐漸變成了一日三辯,而這個趨勢,還在逐步增加。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儒家處在了絕對的下風,而佛門和道教不分伯仲,這就讓很多人認為,儒家不如佛道兩家。
當然了,作為儒家的代表,縱橫書院的人還沒有出手,長安城的百姓已經紛紛開始期待縱橫書院的出手了。
在佛門、道教和儒家,就各自教義展開辯論的時候,一個人的重新復出,就顯得悄無聲息起來。
廢王李建澤,在元符十六年,六月十號這天,正式從皇陵出來,這是炎武帝親自下達的圣旨。
李建澤出來之后,還是庶人的身份,可是,他卻居住在他以前的王府內,雖然時隔十余年,很多人都把此人給遺忘了,然而,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還是有很多人,在第一時間去看望他,這其中就包括長公主李鈺凝,仆射房巨鹿,宰相徐肱。
李建澤出來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長安,這使得本來就混亂不堪,局勢不明的長安,變得更加的云波詭異起來,沒人知道炎武帝選擇在這個時候,把李建澤放出來,到底是為了什么,也不清楚李建澤的復出,到底會給未來帶來怎么樣的改變。
然而,長安城內發生的一切,遠在西域的許一凡并不知情,他此刻正陷入了一生當中最大的危機,此刻的他,正在被許凱歌和西域聯軍的共同圍殺,正疲于奔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