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麗走了,就像她來的時候一樣,驟然出現,又驟然離開,這讓許一凡沒來由的想起了徐志摩的一句詩:我輕輕地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凱麗的出現是計劃之外的事情,而他的離開,也不在計劃之中,不過,這并沒有影響許一凡的計劃,此刻,許一凡的挑撥計劃非常的順利,雙方已經在普羅大橋打的死去活來。
在凱麗走后,許一凡并沒有在這里逗留太久,重新駕駛馬車,朝著下陽國而去,穿過重重守衛之后,就消失在人群當中。
計劃到這里,只是取得了階段性的成功,想要讓兩國徹底打起來,亂起來,單單依靠這次的矛盾和沖突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其他的催化劑進入催化。
擾亂貿易日的貿易,只是第一步,殺死現場幾個重要人物,只是第二步,而想要催化雙方的世仇,那就必須再添一把火。
在百姓和女人的問題上,說它重要,也確實很重要,可是,想要因為他們而發動一場戰爭,是不太現實,哪怕是腦子不太好的上陽國和下陽國,但是,有一樣東西,對于兩國來說,甚至對于整個西域來說,都極其的重要,那就是寺廟。
如果只是兩國百姓之間的矛盾,那還好說,大不了就是老死不相往來而已,因為他們影響不到那些掌握大部分利益的人,而女人之間的矛盾,更像是一場鬧劇,看起來很有意思,可是,寺廟之間如果出現矛盾,那這種矛盾才是真正的矛盾。
按照許一凡原本的計劃,在這場動-亂展開的時候,可以讓兩國國寺的僧人都參與其中,只有國寺的僧人參與其中,那絕對會百分百的催化雙方的矛盾。
只是,這個計劃是需要許一凡抵達下陽國之后在實施的,可是,一滅的出現,打亂了許一凡的計劃,不過,也不算完全打亂,只是把他的計劃提前了而已。
在一滅帶走凱麗之后,一直未曾暴露在眾人眼前的神秘凱麗,這一次徹底的暴露出來,而許一凡在其走后,也卸掉了偽裝,從一個女人再次變成了男人。
進入下陽國之后,許一凡他們一行人再次化整為零,分散在了下陽國各個角落,這個時候,一個傳言迅速的從杜魯等人嘴里散播出來:下陽國大陽寺主持是位邪僧,其劫掠了凱麗,這場動-亂,就是其一手策劃出來的。
謠言一經傳出,下陽國的人是不信的,當然,也有一些不明就里的人還是選擇相信的,或者說,他們是半信半疑的,而這則謠言,不但在下陽國傳播,上陽國那邊也在同一時間散播著,相對于下陽國人的半信半疑,上陽國人第一時間選擇了相信。
上陽國人之所以這么快就選擇了相信,是因為上陽國大陽寺的主持身受重傷,而根據上陽國大陽寺的僧人說,主持之所以身受重傷,就是下陽國國人進行的刺殺,從而導致的。
主持身受重傷,這是真的,凱麗之前就待在上陽國大陽寺,也是有目共睹的,離開上陽國的凱麗,被一個紅衣僧人帶走,也是所有人親眼所見的,最重要的是,下陽國大陽寺主持失蹤了。
這場由一個女人引起的動-亂,牽扯的不單單是兩國的國王,還有兩國的國寺主持,一個重傷昏迷,一個失蹤,再加上謠言的散播,消息一時間真假難辨,讓人不知道該相信誰才好。
上陽國主持身負重傷,是不是下陽國人做的,還不確定,而下陽國主持的失蹤,跟上陽國有沒有關系,也無從得知,但是,有一點兒是所有人都看到的,都承認的,那就是普羅大橋發生了騷亂,發生了流血事件,死了很多人。
在這場騷亂當中,導火索是凱麗,而率先動手的也是下陽國的人,但是,死的人最多的,還是下陽國的人,三個王妃都慘死在這場動-亂當中,矛盾再次被激化,仇恨再次被挑起,普羅大橋上的戰斗,也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白熱化、擴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