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異位而處,許一凡是燕王的話,估計他在西征軍跟西域聯軍陷入鏖戰的時候,就選擇了謀反,許一凡想不明白,燕王為何要這樣做。
其實,許一凡不明白,很多炎人卻明白,尤其是炎武帝他很明白,在西域聯軍沒有被打敗之前,或者說,在西域聯軍還有能力入侵中原的時候,燕王是不會謀反的。
這個問題,許一凡很難明白,或者說,他明白卻很難理解,因為他并不是純粹的炎人。
長安人,或者說炎人,他們都有很強的包容心,哪怕此刻西域跟炎朝正在交戰,慧法作為佛門的佛子,出現在長安的時候,并沒有人選擇去刺殺他,明明很多人都知道,慧法來長安,是代表佛門來談判的,來進行博弈的,可始終沒人把這件事太當一回事兒。
長安百姓對慧法并不排斥,當然,也不會過分的接納。
對待慧法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對待李璇璣了。
在慧法和李璇璣在長安各自傳道的時候,人們談論最多的,其實并不是他們,而是那個叫許一凡的年輕人。
許一凡整個名字,并不是第一次出現在他們耳邊,在很早之前,百貨樓在東海城建立的時候,許一凡整個名字,就隨著百貨樓的貨物,開始出現在人們的視野當中,但是,不管百貨樓如何在中原遍地開花,人們對其的印象都只是平平淡淡,可是,隨著西北的邸報一份接著一份傳回長安的時候,人們越來越重視這個年輕人了。
孤兒、商人、叛將之子、疑似皇子......這些身份都成為了人們在談論他的時候,津津樂道的話題,但是,更多人談起他的時候,最先提到的是,許一凡是炎人。
佛子慧法固然在西域很尊貴,可這里不是西域,李璇璣固然是道教百年難得一見的道種,可這里也不是海外,這里是中原,是長安。
在慧法和李璇璣各自傳道之際,兩本曾經不為人知的書刊出現在長安的大街小巷,一本名曰《紅樓夢》,一本名曰《挪威的森林》,除此之外,還有不少之前名不見經傳的詩詞被編輯成冊,跟著這兩本書一起售賣,當然,還有東海城四季樓那津津樂道的九大殘聯,也豁然出現在這些書刊之上。
有人在幫許一凡揚名,至于這個人,或者說這伙人是誰,長安百姓并不在乎,他們在意的是,原來我大炎王朝內也有如此年輕的天才少年,雖然其不是儒家子弟,可他畢竟是炎人,一個上馬可戰,下馬可經商,還懂得詩詞歌賦之人,是相當的了不起的,更重要的是,他還年輕,比慧法和李璇璣還要年輕。
慧法和李璇璣固然被人尊崇,可那是因為他們是修行者,他們代表的不單單是他們自己,他們還代表著佛門和道教,而許一凡呢?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無法習武,更無法修行的普通人,相對于那些神秘的修行者,像許一凡這樣的普通人,反而讓人倍感親切,因為他看得見,摸得著。
此時的長安,氣氛很古怪,表面上看是慧法和李璇璣在斗法,實際上,是三足鼎立的情況,還有一人參與其中,只是這個人還未曾來到長安。
這種感覺很怪異,卻又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