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黑袍人的話,殷元魁只是呵呵一笑,意味難明。
等到殷元魁吃完第二根紅薯之后,黑袍人深處一只手,手中多了一份名單,殷元魁接過名單,瞥了一眼,說道:“都殺了?”
“他們早就該死了。”
“現在動手,是不是早了些。”
“是早了些,可時不待我。”
“這是陛下的意思?”殷元魁抬起頭,看著黑袍人問道。
“是不良帥的意思。”
殷元魁聞言,點點頭,不在多問什么,而是說道:“我會盡快處理好的。”
“那就好。”
說完這句話,黑袍人就起身離開了這里,而殷元魁則宛如一個老農一般,拿起火鉗,撥弄著盆中的炭火,嘴中喃喃道:“撫養他,培養他,信任他,倚重他,然后殺了他,呵呵!果然還是你最狠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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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之后,原本就難行的道路,愈發的難行起來,從西涼鎮出發了三天,他們還未曾出西洲。
這三天時間里,許一凡大部分時間,都沒有待在馬車上,而是徒步跟在馬車后面。
在從西涼鎮離開之前,許一凡找到了負責建造西涼山碑林的工匠,要了幾十公斤隕鐵。
隕鐵這玩意兒可不常見,一般都是從天外隕石當中提煉出來的,當然,在地底也能發現這種東西,說來也奇怪,在西北這個苦寒之地,隕鐵的數量要比其他地方多很多,許一凡索要的幾十公斤隕鐵雖然很珍貴,可還是拿得出來的。
只是,這些工匠都不知道許一凡要隕鐵做什么,一般來說,隕鐵是鑄造兵器的極佳材料,很多名劍都是由隕鐵打造而成,或者劍身當中摻雜有隕鐵,凡是摻雜了隕鐵的兵器,都異常的鋒利,削鐵如泥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許一凡要來的這幾十公斤隕鐵不是用來鑄造武器,而是用來綁縛雙腿的,隕鐵的重量要比金銀銅鐵這些材料要重很多,究其原因,還是其密度更大一些。
許一凡之所以這么做,主要還是趙娣傳授了他一套介于江湖秘籍和修行秘笈之間的功法,這種功法別的作用沒有,就是可以讓人身輕如燕,用來趕路,或者跑路,那絕對是一絕。
其實,當時許一凡找趙娣索要秘笈的時候,趙娣以為許一凡會直接索要養劍術,可是,許一凡并沒有,面對許一凡提出的要求,趙娣也是愣了很久,在滿腹疑惑當中傳授了許一凡這套名曰月影舞步的功法。
想要練習輕功,給雙腿增加負重是必須要做的,而且隨著功法的不斷精進,負重的重量就會越來越重,據趙娣說,當此等功法練至大成之后,踏雪無痕只是基本操作,憑借月影舞步,人可以短暫的浮空,在空中行走,而且速度極快,是刺殺和跑路的必備手段。
不過,想要練好這門工夫,需要長時間的持之以恒和勤加苦練,才能有所成就,而且隨著修煉的時間越久,其精進的速度越慢,其難度也越來越大。
自從學到了這門功法之后,許一凡每天就需要負重幾十公斤,走在松軟而泥濘的道路上,同時還要修習王霸殘刀,其模樣很是狼狽,經常練著練著就一頭栽倒在雪地里,看到趙娣一陣的無語,不過,時間長了,他也就慢慢的習慣了。
“他何時才肯學養劍術?”趙娣看了一眼身后,距離他們大約有一里多的許一凡,轉過頭,看向姜三甲問道。
“那你得問他啊,他學又不是我學。”姜三甲隨口道。
“就是不知道,所以我才問啊。”趙娣有些無奈道。
說起這個,趙娣就異常的郁悶,養劍術雖然不如其他劍術出名,可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學的,也不是想學就能學的,一來,養劍士很難尋,而高境界的養劍士更難尋,即便尋到了,對方愿不愿意教還是個問題,二來,養劍術對天賦的要求很高,需要做到人劍心意相通,單單這一點兒,就能勸退無數人。
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用劍之人,窮其一生,都想尋找到養劍士,求學到養劍術,可許一凡身邊有一個養劍士主動送上門,若是其他人,早就開始求教了,許一凡倒好,明明知道了趙娣養劍士的身份,趙娣也透露出,他愿意傳授許一凡養劍術,可這家伙,居然不提,不但不提養劍術,而且連問都不曾問過,這讓趙娣很是郁悶。
若不是有了承諾在前,趙娣都要拂袖而去了,傳授功法到這種地步,估計也就他趙娣了。
對于這種情況,姜三甲自然也是知曉的,他轉過頭,看了一眼趙娣,笑著說道:“急也沒用,他有自己的打算。”
“什么打算?”趙娣悶悶道。
“他還缺一把劍。”
“劍?他不是有血芒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