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這事肯定得上達天聽,陶家和李家的事先不說,他京兆府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不知道要怎么被天子責罰呢。
“你好大的狗膽。”
來到監牢外,馬睿大罵道:“想抄家滅族了不成。”
“誒呦。”楚擎聳了聳肩:“這不是親愛的馬睿嗎。”
看向馬睿,楚擎目光漸冷。
甲一甲二是衙役,敢這么囂張的栽贓他,八成是這個京兆府府尹也被李家收買了。
其實吧,還真不是這么一回事,馬睿不愿意多事是不愿意多事,但是確實不存在投靠誰或者被誰收買的的情況,甚至還是個愿意為老百姓做主的好官,當然,如果欺負老百姓的也是老百姓,他是愿意聲張正義的。
“將牢房打開,本官會為你求情。”
“求你奶奶個腿,我一開門就被剁成肉泥!”
馬睿急的夠嗆,拖的時間越長,自己越倒霉,連忙說道:“楚公子這是何必,有何冤情說出來便是。”
“和你說,說個屁,狗官!”
“你…”
“你什么你,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和李家是一伙的。”
“好好好。”馬睿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心平氣和的說道:“不與本官說,那與太子少師陶大人說如何,陶大人就在上面。”
楚擎微微一愣:“真的?”
“本官為何會騙你。”
楚擎一臉狐疑,問道:“那陶大人,如何說的。”
“還能如何說,說你是年輕俊杰,與他是忘年交,整日與他切磋文采,拿你將親兒子對待。”
楚擎沉默了,瞇起了眼睛。
過了片刻,楚擎從懷里拿出竹簡,隨即攤開。
“這上面,是獄卒自己寫的口供,要栽贓我,你看。”
黑燈瞎火的,馬睿哪里看不著。
可一聽這話,心里卻咯噔一聲。
是啊,楚擎好歹是工部左侍郎之子,又在戶部任職,沒必要劫持獄卒鬧出這么大個案子啊。
“此話當真,獄卒栽贓你?”
“騙你干什么,你過來看。”
楚擎走到鐵門旁,將竹簡貼了過去。
馬睿神色大變,連忙將腦袋湊了過去。
“你拿的近一些,若有冤情,本官必會為你討個公道。”
這是實話,馬睿雖然油滑,但是決不允許自己的手下出這種惡徒。
“你把腦袋伸進來不就完事了,我要是把手伸出去,你再把竹簡搶走了呢。”
“也是。”
馬睿和要出殼似的,然后把腦袋伸了過去,剛要定睛一看,然后…一個碩大的拳頭直接懟他眼眶上了。
楚擎一擊得手連忙后撤,破口大罵:“上墳燒報紙,糊弄你爹,狗官,還想忽悠老子,陶瑸那老王八蛋不罵我就不錯了,還忘年交,還切磋文采,還當親兒子對待,你當我是白癡!”
捂著眼眶的馬睿大吼道:“給老子把門砸開!”
“累死你大爺!”
馬睿氣歸氣,又補充了一句:“砸開門,莫要傷了他性命!”
“he-pei。”楚擎一臉不屑:“還尼瑪擱這跟老子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