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醫生是個六十多歲的外科主任,退休后閑來無事,被陸老爺子聘請成了陸家的專用家庭醫生。
他一邊擺放著藥箱,一邊嘖嘖感嘆:“年輕人,玩也要注意著點,不能太過火,不然很容易受傷的。”
陸韶欽俊臉一沉,額上青筋暴起:“我!沒!有!”
“嗨~我懂,我懂!”老醫師端起宴九黎的臉,仔細查看傷勢,一邊道:“年輕人,血氣方剛么……”
“嘖嘖,這小臉,這么漂亮,怎么忍心下手的。”他說著,一邊詢問宴九黎還有哪里不太舒服,一邊拿眼偷瞟陸韶欽:“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
陸韶欽感覺自己腦子里的神經一根根繃斷,又不能沖著醫生發火。
只能拿眼刀,一刀刀地刮在來得非常不是時候的沈叢身上。
沈叢在一旁,一邊憋笑,一邊瑟瑟發抖——他真的不是故意不告訴呂醫生,這傷不是總裁干的。
只是時間緊迫,他來不及解釋。
因為沒有什么儀器,加之宴九黎傷勢也不是很重。
醫生就只是簡單的詢問了一下,開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藥膏和一些口服消炎藥。
“那個,陸總,我先送醫生回去了,您……您隨意!”沈叢一臉討好的笑,一步步退出房間。
門被咯噔一聲關上,碩大的酒店房間里,只剩下宴九黎和陸韶欽兩人了。
“那個,今天謝謝你。”宴九黎低著頭:“時間不早了,你……”
“脫衣服。”陸韶欽朝著床邊走來。
“啊?”宴九黎有些呆傻地張大了嘴,她……她的耳朵沒事吧?怎么好像產生了幻聽?
“傻愣著干什么!”看到宴九黎一臉癡呆的模樣,陸韶欽的臉色又黑了下去。
他板起臉,拿出商場廝殺的戾氣,惡狠狠地開口:“還需要我再重復一遍嗎?趕緊把衣服脫了!我沒時間和你耗著。”
“陸韶欽,你沒事吧?”
宴九黎雙手抱胸,忍不住將自己往被子里又縮進去一點,一雙眼睛狐疑地望著眼前滿臉嚴肅的男人。
“你要是中邪了,就眨眨眼,你不要嚇我。”
“宴!九!黎!”陸韶欽感覺自己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要爆了。
這個女人,是怎么可以做到,每分每秒都在他的禁區蹦迪?
陸韶欽不再廢話,摁住宴九黎的身體就要解她的拉鏈。
“啊!你干嘛?”宴九黎一個腳滑,整個人向著床下跌去……
“宴九黎,你是豬嗎?”陸韶欽坐在床上,居高臨下望著將自己摔在地上的宴九黎,冷聲道:“這么大的床你都能掉下來?”
“我哪有……”宴九黎咬牙:“還不是因為你像中邪似的,忽然之間撲過來要我脫衣服!”
“不脫衣服怎么擦藥?嗯?”
“擦,擦藥?”宴九黎這才看清,男人手上拿著醫生剛剛留下的,活血散瘀的藥膏。
“不然呢?”他沒好氣地哼道:“你不會以為我想對你做什么吧?還是說,你期待我會對你做什么?”
“我才沒期待呢!”宴九黎低著頭,喃喃道:“我們之間,只是一場交易,又不是真的相愛的。”
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復雜情感被掩藏,他冷哼一聲:“算你還有自知之明。誰會對你那干癟的飛機場感興趣?”
“……”
宴九黎被氣得肝疼,說就說,不帶這么人身攻擊的好嘛!
剛才說她笨得像豬,現在又說她是飛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