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瘦,好歹也是C好么!這大小,多少女生夢寐以求都求不來?
還是說,真的和奶牛一樣,男人才喜歡嗎?
宴九黎氣不過。
任何一個女人,特別是驕傲的女人,她的魅力受到質疑,就和男人的能力受到質疑一樣,必須得想辦法找回面子!
她眼珠子一轉,忽然抱著肚子蹲下來。
抬眸,用水汪汪的桃花眼望向陸韶欽,聲音柔軟而嬌滴滴地開口:“老公,人家好痛。”
陸韶欽眼神一暗,里面閃過一絲欲望,卻飛快被他藏住:“宴九黎,誰準許你這樣叫我的?”
“那你是我的老公呀,我這么叫你,有什么不對嗎?”
宴九黎故作無知的眨眨眼,繼續道。
結婚三年,宴九黎對他千依百順,卻唯獨沒有在他面前展現出小女人嫵媚而嬌羞的模樣。
因為當年自殺前,她的委屈從來都只有自己知道,她早已習慣了用堅硬的鎧甲,將自己緊緊裹住,不留一絲柔軟的縫隙。
但如今自己都快死了,為什么還要委屈自己?
不如和每一個能作愛鬧的女人一樣——
畢竟,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嘛。
“不可以!”他生硬地拒絕,一把將她撈上床:“起來坐好,別亂動!”
修長的指尖沾取帶著薄荷味的藥膏,輕輕涂抹在嘴角的傷口上。
絲絲涼意滲透進來,宴九黎卻覺得,周身的氣溫越升越高。
“所以,我該叫你什么呢?”她將頭湊到他的眼前:“韶欽哥哥?”
她的語氣溫柔纏綿,眉宇之間,像極了宴子衿。
他猛地將人推開,皺眉道:“誰準你用子衿的語氣和我說話的!”
“怎么,這是宴子衿專屬的嗎?”宴九黎冷笑道。
難道,只有宴子衿才能在你懷里耍賴撒嬌,她就不配嗎?
“子衿她……是不一樣的。她很依賴我,也很信任我,我不能……”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是那般柔弱,仿佛風一吹,就會片片破碎一般。
她視自己為唯一的依靠,自己自然要對她好。
而眼前的女人,雖然是他的妻子,可是她從來都是那樣堅強、聰慧和耀眼。
高等學府畢業,長相明艷亮麗,做自己秘書時候八面玲瓏,做自己妻子時任勞任怨。
即使自己再冷落她,她都默默地在家里等他回來。
“是啊,只有她是不一樣的。她是一碰就碎的水晶燈,而我,就是可以任意踐踏丟棄的破娃娃……”
宴九黎忽然覺得很累,自己這是在干什么?
因為他救了自己,所以那顆早已死掉的心又開始跳動了嗎?
宴九黎,你可真沒出息啊!
人家也許只是剛好路過,或者,他是看在你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才出手的罷了。
宴九黎捂住臉,無助的聲音如同暴雨傾盆的洋流中,一抹孤獨無依的小船。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每次都要給我希望,又殘忍地親手打破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