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彧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而后恢復笑容道:“張公高義,本王佩服!”而后看向長孫宏道:“先生病體似有大好?”
“多謝王爺掛念,前些時日惹了些風寒不愿過病與王爺,因此未能奉詔,還請王爺恕罪!”蕭彧給了面子,自己也不能端著,畢竟北府還是要在蕭彧的統領下走下去。
“嗯,長孫先生還要愛惜些身體,青徐之事還要仰賴長孫一族。”蕭彧雖是笑著,眼中的殺意十分濃厚。
那眼神讓長孫紫陽一個激靈,總覺得哪里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剛好看到身邊的窗戶被寒風吹開,便伸手上前去關閉,看到秦淮河上舟船縱橫,甚是歡鬧,也就放下了心中的不安。
涂山氏兄弟是新歸附,自然不知道北府中的發生的事情,還以為是常例般的夜宴,兩人都是興奮不已,尤其是蕭彧親自問起二人商賈之道,更是讓二人如獲大寵,他們本以為蕭彧對商賈之道雖不厭煩也不會太多尊重,而如今看來不止是蒙琰重視商賈,蕭彧同樣重視,看來選擇沒有錯。
宴席到了中場時分,徐煜神色緊張匆匆來報,與蕭彧附耳說了幾句,蕭彧登時臉色突變,正準備要走,看著眾人還在喜悅中,便不好意思的舉杯說道:“諸位!稍待,本王先去處理一些事情!”
中途離席是大忌,雖是上位者也不好擺架子,不過眾人見是兩衙的文雋,知道定是有要事發生,也不好阻攔,眾人一起舉杯。
蕭彧匆匆出門后毫不猶豫的隨文雋上了小船,開出去后冷冷的問道:“王妃那邊如何了?”
“稟王爺,王妃已先于王爺撤離了,現在就等甘將軍的信號了,船上要撤出來的人還有一些,請王爺靜待。”文雋恭敬的說道。
“你們完事以后,把這船燒了吧,本王看著惡心。”蕭彧看著寶船變得淡然了起來。
蕭彧走后,長孫紫陽不安的情緒又開始了,一直敷衍的應承著敬酒,一轉眼發現陳氏父子,涂山氏兄弟還有顧曲風這個大將都不見了,頓時覺得大事不好,趕緊低聲與長孫宏說道:“父親,事情有些不太對,陳氏父子他們不見了!”
長孫宏已然醉醺醺了,抬眼看去,醉言道:“無妨,估摸著是去了外面吹風了,蕭彧吃了虧,陳氏也不會好過,說不定在外面挨罵。”
長孫紫陽是武將出身,身處險境的感覺很濃烈,他推開窗戶看到寶船外盡是小舟,小舟上全部是滿甲的兵士,而不遠處上的顧曲風站在船頭向岸邊走去。
這時候若還猜不出來長孫紫陽就太傻了,只見他立刻轉身大吼道:“都別喝了!我們被蕭彧騙了!”
這一吼讓眾人安靜了下來,半醉的張瑾皺著眉頭說道:“長孫賢侄怎可如此無理!”
長孫紫陽這時候也不客氣了,說道:“你們這幫酒囊飯袋!都以為蕭彧妥協了!你們自己看看船外!”
半信半疑者推開窗戶一看,立刻退后癱坐,嘴里更是驚恐萬分,還是應宗岳先反應過來,喊道:“快走!外面全是麒麟衛!”
蕭彧做局如此哪里會容他們走掉,甘銘、徐煜兩人的出現讓他們頓時感到絕望,甘銘是蕭彧的心腹,徐煜則是殺人不眨眼的北衙指揮使。
“甘銘!徐煜!你們要做什么!造反嗎?!”張瑾大聲的質問道,這種情形已經讓張瑾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