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老邪鬼反應過來,不是肚子發癢,是肋骨卡著的短劍動了。
這口生銹的短劍,一直是他眼中釘肉中刺,但時隔多年,盡管拔不出體外,卻沒有什么動靜。
但在這一刻,短劍突然動了,雖然幅度不大,僅僅是撓癢癢。
事發突然,一股不祥之兆涌上心頭
“三千世界,白鶴獨舞。”
王福雙目閃過一絲白芒,頭頂開始落下紛紛白雪,那是天空旋落的羽毛。
呼吸間,風雷隱隱,鶴唳聲盤旋不去。
一根根白色毫發,鉆出毛孔,在王福體表鋪成一件華麗的白金外衣。
帝銘金璽,這一刻增幅法力,讓王福的法力無限提升到九曲巔峰。
這一刻,王福前所未有強大,距離天師僅有一紙隔閡,更重要的是,鶴息之下,周圍方圓百里的金器,無不收到他的操縱、壓制。
“老鬼,你的死期到了。”
王福開口時,無數鶴鳴聲合成的嗓音,充滿高潔神圣之感。
雙臂振動時,風卷狂流匯聚,形成透明的兩只寬大翅膀,羽毛如白金澆鑄而成。
“三千白鶴殺,鑄念心劍流。”
王福雙翅振動,無數羽毛脫離翅膀飛出,展開一場大雪紛飛,肅殺的場面。
刷刷刷
一根根羽毛,末端又尖又利,帶動無數纖毫,細碎威風掠過,隱約響起如吟唱的細微聲音。
落羽如飛劍,絞碎這片區域空氣,卷起的風暴足以順剝人皮、刮肉見骨。
然后,數以億萬計鶴羽飛劍,覆蓋上了兩條火蛟,以及他們身上蠕動的毯子。
鶴羽如同長了眼睛,專挑鬼蛹勐刺,一時間叮叮當當清脆碰響不絕于耳。
“給我撓癢癢么
老邪鬼不屑,以鬼蛹的堅固程度,再來千倍萬倍的破壞力也沒用。
突然,他腹部一痛,下意識低頭。
嗡
兩頭火蛟身上停留的鬼蛹,同一時間停下,面帶一模一樣的疑惑神情,也是同樣低頭看著腹部。
生銹的鐵針,末端滲出一滴液體。
不知何時,一片飛羽落在鐵針上,粘在上面迎風蕩漾。
王福吐出口氣,終于得手了,“凌云勢。”
一根根鐵針產生共鳴,金氣臣服,開始朝它們的君王朝拜。
君王是誰
王福體表金光越發濃郁,一身煌煌金袍,頭頂王冠赫然成形,背后無數白鶴翩躚升起,在為自己的王者祝賀,獻上最美妙的身姿和歌喉。
鐵針的本體那一口生銹的短劍,感應到王福精純的鶴息法力,如同見到親人一般,歡快呼應王福的召喚。
于是,滿天鶴鳴聲中,響起劍嘯嘶鳴。
鬼蛹們瑟瑟發抖,感覺到末日將至,無數纖細肢足蜷曲,擠壓住鐵針,企圖阻止其顫動。
然而,此物留在他體內多年,一直對其無可奈何,如今又怎能撼動
老邪鬼突然腹部劇痛,低頭看去。
鐵針如被一只無形大手握著,勐地刺入鬼蛹體內,貫穿后背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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