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僻靜漆黑的胡同里,陳十七左右觀瞧確定無人后,壯著膽子叩響了云來客棧的后門。
許久,門后的院子里響起腳步聲,還有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問道。
“誰呀?”
“嘿嘿,棍哥是我呀,陳十七。”
“你他娘的又喝迷瞪了吧,四喜賭坊在東二胡同呢,這是西三胡同。”
院子里面,云來客棧的店小二九棍,罵罵咧咧的將后門開打一條縫隙,上下瞄了陳十七一眼罵道。
“沒,沒走錯。棍哥您先讓我進去,我有重要的事情找邢掌柜。”
陳十七用手扒住門縫,身子順勢就要往里擠。
九棍冷冷一笑,右腿膝蓋突然用力在門板上一頂,夾得陳十七哀嚎起來。
“咱家掌柜的,那也是你說見就能見的。又想什么招來騙錢了?就不怕掌柜的把你爪子剁下來抵上次的銀子?”
“哎哎…棍哥您輕點,夾…夾著我家伙什了。”
“你他娘的還有家伙什呢?早得了花柳爛沒了吧,哈哈哈。”
“棍哥我知道你和邢掌柜都不是一般人,我這次真是有緊要的事情…要不您跟邢掌柜說一聲,邢掌柜要是親口說不見我,我…立馬走人…哎…疼…”
聽到陳十七的話,九棍臉上嬉笑的表情一僵,可隨即就恢復如常。
“你真他娘的是喝多了啊,凈說些胡話。我家掌柜的就是個普通生意人,什么一般二般的。”
“飛…飛魚…”
陳十七命根子被門夾住疼得厲害,腦門子上冒出一層冷汗,可說出飛魚兩個字時,還是將聲音壓到了最低。
漆黑之中,九棍眼眸里精光一閃,右膝離開門板,左手探出一把掐住陳十七的咽喉,將他扯進院內,隨即后門便被緊緊關上。
砰!
陳十七雖是脖子被死死捏住,可既然能進的了門,就說明有戲。
可還沒等他高興,就覺得后腦一震,兩眼一黑,身子無力地癱軟了下去。
九棍像扔破布似得,將被打暈的陳十七扔到院子中間。
然后躡手躡腳的走到墻角,一手攀住墻壁青磚縫隙,手腳同時用力,身子就輕飄飄的落到了墻頭。
九棍蹲在墻頭,以手遮眼,以免眼珠子反光被人發現,僅是從指縫里四處查看。
看了四處未見有人埋伏,還有些不太放心,躍下墻頭,將整條胡同及兩邊拐角都探查了一遍,這才確定陳十七果真是只有一人前來。
回到客棧后院,抓住陳十七的腰帶將其提了起來。
文登府最近不太平,一伙妖道搞風搞雨,到頭來搞得生意人也不得消停。
云來客棧掌柜邢老八倚在柜臺里嗑著瓜子,眼睛望著門外不見行人的街道,心里也不知在盤算著什么。
“掌柜的,都這么晚了估計也不會有客人了,關門歇業得了。”
九棍左肩膀上搭著一條白毛巾,跑到門外左右張望了一眼后,回頭說道。
“關關關…關個屁,整天就想著偷懶,已經好幾天沒一個客人上門了,在這么下去咱倆都得喝西北風。”
邢老八抓起一把瓜子皮朝九棍揚去,沒好氣的喝罵道。
九棍后退一步閃至門外,嬉皮笑
(本章未完,請翻頁)
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