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歸路,素手擎蒼。
對月高歌,殘花微酒,幾度夕陽。
青山留名,愿持彎弓射天狼。
癡情難留夢中人,白雪鬢微霜。
迷離淚可安康。
看長街,汗流他鄉。
持節忠義,書沉飛絮,巾幗遙望。
一首《燭影搖紅》,闡述的竟然是巾幗花木蘭,蘇瞻眉頭狂跳,好個手持長槍云小妞。
從眾人反應就可以感受到一種莫大的壓力,要不是自己早有準備,估計真被云小妞給干敗了。這到底哪個無良的家伙寫的詞,簡直就是為云小妞量身定做啊。
到了此時,牡丹詩會已經進入了頂峰,蘇瞻只能祈禱蘇美人能頂住壓力,可別被云小妞給嚇破膽。
龍亭湖畔很熱鬧,而在禪林苑內也不平靜,一個錦衣公子垂頭耷腦的嘆著氣,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來自洛陽城的曹希曹公子。
曹希很郁悶,兩日前就接到父親曹蛟的家書,讓自己想盡辦法跟張侖打好關系,當然,還有那個書生蘇立言。曹希腦袋都快炸了,父親這是在搞什么鬼,之前讓自己跟英國公府作對,現在又讓自己討好張侖和蘇立言。
以曹希的腦瓜子自然想不通曹蛟的苦心,他想了半天,只能歸結為老爹曹蛟立場不堅定。
心里不滿,但父命難為,從小到大曹希就怕老爹,長大了依舊如此。只要是父親的命令,曹希半點違抗的心思都沒有。
姥姥的,老子的腿都被打斷了,還要去討好那兩個兇手,一時間曹希欲哭無淚。
曹蛟的任務已經下達,可曹希也著實為難,要說怎么給張侖和蘇瞻挖坑,曹公子還能想出點歪主意,可是怎么討好人,曹公子還真想不出來。長這么大,曹公子一直被人討好,何時干過巴結人的苦差事?
曹公子腦袋發疼,不得不發動自己的一幫狗腿子一起想辦法。
俗話說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一群人湊在一起,就算一堆豬腦子,也能琢磨出點歪主意來。
一個頭戴歪帽的三角眼,弓著身笑道,“公子,姓蘇的不是正參加牡丹詩會么?聽說他可是與雒昂有過節呢,咱們是不是可以在這上邊動動手腳?”
曹公子一肚子壞水,聽狗腿子這般提醒,哪能不明白。曹希大主意沒有,但整人的歪點子倒是不少。由于在洛陽居住多年,曹希對洛陽的事情非常了解,雒昂的堂兄雒瓊,可是個名人。
該怎么幫蘇瞻呢?嗯,就這么辦了,想到主意,將一幫子狗腿子叫過來,耳語一番,片刻之后,曹府家仆全都離開了禪林苑。
目光回到龍亭湖畔,云曉曉表演一結束,應天書院的人就風風火火的前去獻花,雒昂也不甘心居后,吩咐人去捧云曉曉。云曉曉后邊掛的可是他雒昂的大名,只要將云曉曉捧上去,蘇瞻就該乖乖的去東邊開荒地了。
雒瓊瞇著眼,也沒有多加理會,可是沒過多久,雒昂派出的人就跑了回來。雒昂一臉的狐疑,皺著眉頭問道,“你怎么回來了,事情忙完了?”
“大公子,三公子,小的們去了一趟,負責花卉的管事人說,咱們的花還沒送過來呢!”
一聽此話,神態鎮定的雒瓊也睜開眼,寒著臉道,“胡說八道,這怎么可能?”
“大公子,那人沒騙小的,小的們找了一圈,咱們的人都沒在啊,就更別說提前訂購的花了!”
雒昂心里如同吃了死蒼蠅一般,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