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軍營士兵大都認識蘇瞻,對這位解元公,五軍營也是佩服有加。明明自身戰斗力幾乎為零的渣渣,卻領著幾名錦衣衛毫不退縮,悍不畏死,著實是個好男兒。
驗了錦衣衛的腰牌,五軍營便放蘇瞻等人進了張府。
張紫涵正坐在北堂廊下吩咐仆人做事情,看到蘇瞻走過來,臉上也多了些笑意。
想起昨夜的事情,便覺得有些后怕,計劃趕不上變化,若不是諸葛延領人及時趕到,恐怕蘇立言就兇多吉少了。
若是蘇立言真出了什么事情,張紫涵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
不知什么時候起,心里已經裝下了這個男子,否則朱睦將錢送到府上時,也不會安然收下。
“看到你無事,也總算安了心”大小姐依舊有些淡淡的,但能說出這番話,也代表著她是真的心懷關切。大小姐一直都是如此,哪怕再關心,也不會像別人一樣毫無保留的表現出來。
等著蘇瞻靠著柱子坐在欄桿上,張紫涵將手里的賬本遞給下人,輕聲說道,“既然你來了,倒也省了縈袖再跑一趟。按你的想法,倒真的查出一些東西,出事前些天,有一艘大船曾經數次經過東湖面,而那艘大船是林家的。”
“林家?哪個林家?”
“西城林家!”
“林啟年家的船?”蘇瞻翹起嘴角,眼中透出一絲狠色。
之前就想過,若有機會,一定要釘死林啟年,讓他再無興風作浪的能耐,沒想到機會來的如此之快。
以林啟年的能耐,或許也只是被人利用,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參與了什么。可是,那又如何,要怪就怪林啟年與自己作對,有一個上好的把柄在,若是還整不死林啟年,那他蘇瞻也該找個坑把自己埋掉了。
蘇瞻為人和善,但從來不是什么老好人,對于那些與自己作對的敵人,絕不會心慈手軟。
沈應元當初也曾經陷害過蘇瞻,但蘇瞻并不覺得沈應元是什么死敵。當時沈應元害了沈仲實,心慌意亂之下,出于本能,想要找個人背鍋,而他蘇某人恰逢其會,正好撞上了,并不是沈應元想要刻意去害蘇瞻。
沈應元并不是什么壞人,他只是被大明律法逼迫的,做了許多自己不愿意做的選擇。殺人、嫁禍,都是無奈之舉,他本人并不壞,所以蘇瞻睜只眼閉只眼。畢竟,誰知道以后會不會用的到沈應元呢?沈家乃中原巨賈,財力驚人,用得到沈應元的時候多著呢。
但是林啟年,這就是一條瘋狗,擺明了就是鐵了心跟他蘇某人作對。
看到蘇瞻目露兇光,張紫涵就知道他想干嘛,“你若想做,就把事情做成鐵案,要知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蘇瞻點點頭,信心滿滿,“這都是小事,今日找你,是想找你拿些錢。”
一聽蘇瞻張口要錢,也不知道是怎地,張大小姐立刻警惕起來,杏眼透著狐疑之色,“你要錢做什么?難道是為了那玉堂春?”
恐怕連張紫涵都沒發現,自己這想法有多不靠譜,她現在就像是一個普通女子,收緊錢袋,生怕男人去偷腥。
蘇瞻哭笑不得的摸了摸鼻子,“你想什么呢?昨夜好幾個百戶所兄弟為蘇某而死,蘇某總要為他們做些什么,否則心中實在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