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蘇瞻的臉色頓時有些苦,老公爺,你這是逗我玩呢?真是老狐貍,說話滴水不漏,說是不同意,又給人希望。
聽張懋訓了半天話,兩個小輩總算回到蘇宅躲清閑。
臨近午時,孫夫人一行也回到了界北巷,曾夫人小聲問道,“涵丫頭,你跟蘇立言到什么程度了?”
“二娘,你說什么呢,紫涵與那姓蘇的有什么關系?”
“哦,看來是二娘想錯了,二娘可是聽說了呢,蘇立言現在可是了不得,京城許多達官貴人都聽過他的名號,你若無心,二娘看看能不能提蘇立言說個媒!”
“二娘....”張大小姐少有的紅了臉,賭氣的將頭轉向了別處。
孫夫人和曾夫人看張紫涵這幅神情,心里如明鏡一般,這丫頭是真的動心思了。換做以前,若是提起某位公子,她是不會有半點反應的。
孫夫人眉頭微蹙,朝著蘇府的方向看了一眼,“涵兒,雖說蘇立言前途不錯,但你也要有心理準備,旁系那邊可是有很多人盯著呢。”
曾夫人臉上也是少了些笑容,“要我說,旁系那些人也是沒安好心思,那鎮遠侯與內閣楊廷和走得那般近,他那兒子顧寰更是劉健的學生,涵兒怎能嫁給那顧寰?”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這些事情終究是不能擺在明面上說的!”
孫夫人也是深感無奈,真是應了那句話,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英國公府家大業大,總會冒出那么一批蠢貨。他們也不想想,之所以能受人敬仰,過著好日子,還不是靠著英國公府手中的權柄撐著?一旦手里的權力被人分去,英國公府也就不復當年了,那旁系的人更不會有什么好處。
很簡單的道理,偏偏就是有人只顧眼前那點利益,而忘記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孫夫人自認為長房一脈從來沒虧過旁系,每年的紅利,只要旁系有能力出眾的人,長房也不吝幫忙,可總是有人不滿足,也許只有失去的時候,才懂得珍惜吧!
過了晌午,蘇瞻自然要去杜老先生那里聽課,直到申時末方才返回。讓蘇瞻倍感意外的是,朱厚照竟在院子里折騰呢,也不知道從哪搞來幾匹馬,這會兒正讓人搭建馬圈呢。
見鬼了,張皇后入住龍亭湖畔,怎么朱厚照還能跑出來?瞅個機會,將朱厚照拉到一旁,悄悄地問道,“三弟,你怎么又跑出來了?皇后娘娘知道嗎?”
“大哥放心,母后知道的,再說了,這里靠著張老公爺那么近,母后哪能不放心?”
“這倒也是!”
蘇瞻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要說祥符哪里最安全,恐怕只有界北巷了,就連龍亭湖畔的防衛恐怕也比不上界北巷。老公爺張懋在此住著,五軍營和三千營還不得拿出吃奶的勁加強防守。
既然張皇后允許,蘇瞻也懶得多管,由著朱厚照折騰。
這時忙碌的人群中走過來一個人,那人面白無須,身材偏瘦,但個子很高。他上下打量一番,有些機械化的說道,“你就是蘇立言?咱家可是時常聽到你的名字哪!”
靠,搞半天是個無卵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