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厚照看來,如此禮物,誠意不足。
來到北院門下,正好看到張忠正指揮著下人端菜送湯,蘇瞻很自來熟的湊了上去,“忠叔,忙著呢,老公爺在里邊嗎?”
“在啊,蘇公子,啊.....老朽見過太子殿下.....”
張忠趕緊施了一禮,大明朝就這點好,非正式場合,也不用動不動就跪地上磕頭。否則的話,以張忠這老胳膊老腿的,跪地上磕幾個頭,估計半天都起不來。
在老張忠詫異的目光中,蘇公子領著朱厚照大刺刺的走了進去。看到門口兩名不速之客,太子朱厚照也就罷了,畢竟身份擺在那里,可蘇立言算個什么情況?
今天可是張府家宴,一個外人到場是什么意思?
只要是聰明人,都能明白蘇公子那點花花心思,只要坐在一起吃頓家宴,那就不是外人了嘛。
一個叫做張崇的男子站起來,直接擋住了蘇瞻,“蘇立言,今日可是英國公府家宴,你速速離去,有什么事明日再來。”
蘇瞻好不容易厚著臉皮來了,哪能讓人三兩語擠兌走,“哎,張崇兄臺,你這樣不好吧,老公爺可還在呢,讓不讓蘇某走,也得老公爺說了算啊!”
扯開張崇,也不理會那幫子旁系子弟詫異的目光,蘇瞻來到主桌前,拱手施了一禮,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小子恭迎老公爺回家,特獻拙作,聊表心意。”
遞上墨寶還不算完,蘇公子又沖著孫夫人和曾夫人施了一禮,“事先人多事雜,未向二位夫人請安。若不是就在張府之內,小子都快認不出二位夫人了,二位夫人可是越長越年輕,可是有什么秘訣?”
滿屋子全是抽冷氣的聲音,好一個不要臉的蘇立言,有你這么拍馬屁的么?
若是對一個男人說這種話,那一定會覺得惡心,這馬匹鐵定拍馬腳上。可是對女子說這種話,明知道是虛偽的馬匹,依舊心里舒爽。
孫夫人心頭一跳,暗道蘇立言這張嘴夠厲害,曾夫人不似孫夫人那般穩重,瞇著杏眼笑瞇瞇的打量著蘇瞻,“喲,你這小子真會說話,一會兒本夫人要回去照照鏡子,若是你說假話,可饒你不得。”
“曾夫人放心,小子句句屬實,最不屑撒謊的。曾夫人若是不滿意,小子最近正琢磨一款新的胭脂粉,效果可比那水木胭脂強太多了,到時候一定送給曾夫人享用!”
一聽蘇瞻這話,莫說曾夫人面露喜色,就連一向成熟穩重的孫夫人也有些意動。水木胭脂有多搶手,她們是非常清楚的,上段時間順天府已經炒到了五百兩一盒,比水木胭脂還要好的胭脂粉,想想都動心。
朱厚照站在后邊,看著蘇公子口若懸河,應對自如的表演,心中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蘇大哥果然厲害,這嘴皮子功夫真不是吹的,只是那很厲害的胭脂粉真的能弄出來?
最近可一直跟蘇大哥混在一起,也沒見他搞什么胭脂粉啊?
蘇公子投其所好,順利討得二位夫人歡心,只是張大小姐咬著粉唇,眼神中滿是寒意。
孫夫人和曾夫人對蘇瞻還是相當滿意的,這小子長相俊朗不凡,文采冠絕中原,查案緝兇的能力更是不俗,如果能再上一層就好了,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還是有些配不上英國公府大小姐。不過嘛,蘇立言貴在年輕,未來的路還長著呢,以他的能力爬上錦衣衛堂上官,混個爵位,也不是什么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