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晨光透過窗戶,照在地面上,形成一個個金色方塊,在一陣輕微的口號聲中,蘇瞻慢騰騰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院子里,朱厚照一大早便領著八虎行軍打仗,鐵虎教導小王小八練武,場面好不熱鬧。
冷無涯盤腿坐在梧桐樹下,不言不語,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毫無關系。
伸個懶腰,蘇瞻走到了冷無涯面前,“二哥,小弟要練武,從今天開始,要能文能武!”
“嗯,學什么?”
“刀,當然是刀!”
“好!”
冷無涯的話依舊是那么言簡意賅,冷酷嚴肅,站起身,領著蘇瞻來到一棵大腿粗的白楊樹下,隨后交給蘇瞻一把鈍刀。
“砍,腳踢!”
“啊,二哥,你確定就這樣?”
“斷了再說!”
說完話,冷無涯酷酷的甩了甩耳邊花白長發,蘇公子面色發苦,看看手里連刃都沒有的鈍刀,再看看大腿粗的白楊樹,這要砍到猴年馬月才能砍斷?
不過蘇瞻是個很有毅力的人,既然冷無涯這樣吩咐,那一定有他的深意。
于是,從這天開始,蘇府多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每天卯時中旬,蘇瞻就會拿著那把跟鐵棍差不多的鈍刀砍白楊樹,每次都會砍上半個時辰才停止。
起初不覺得有什么,可三天下來后,蘇瞻才發現鈍刀砍樹是多么的困難,整條右胳膊酸疼無比,小臂發脹,左右兩只手全都磨出了水泡。
漸漸地,蘇瞻也明白了冷無涯的苦心,他蘇某人一把子年紀了,想成為用刀高手是不可能的,所有的刀法招式無不是從小練起,沒有個幾年的功力,是不可能有什么成效的。所以,蘇公子能做的,也只能是做到能砍會砍,而揮刀最重要的就是臂力,雙手的穩定性,所以才有了鈍刀砍樹的事情。
蘇公子鈍刀砍樹,已經漸入佳境,只是內奸的事情,依舊沒什么進展。
張紫涵雖然心急,但終究還是沒有催促,她也明白蘇瞻不是不用心,而是不得其門而入。
蘇瞻是個灑脫的人,內奸的事情雖然壓在心頭,但還不至于讓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今日在書院那邊溫習完功課,便來到了禪林苑,最近勞心費力,香水生意再加上內奸的事情,搞得心神俱疲,來竹樓放松下心情也是不錯的。
鐵虎和冷無涯領著小王小八在樓下找了張桌子吃飯,蘇瞻獨自一人上了二樓,來到房間里,才發現房中只有蘇三在,陸丹雪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蘇姐,怎么就你一個人在?”
“陸妹妹過些日子要回揚州了,金香樓那邊在開封這邊有些生意上的事情,需要她和若桃她們去應酬!”
“哦,那你怎么沒去?”
“奴家對那些事情不太感興趣,倒不如留下來琢磨下潤膚露的事情,公子交待的事情,奴家總得費些心思才行!”蘇三甜甜一笑,素手擺弄茶壺,煮著香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