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瞻有些頭大,無論自己灌什么毒雞湯,這個女鬼就只重復一句話,至今為止已經重復二十多遍了。
罵了隔壁,你以為蘇某人是嚇大的啊?
“佛曰:我執,是痛苦的根源!”
“你離開,我衰敗,心花零落,落地成灰!”
“人生有多長,人生就在你我之間!”
“.......”
毒雞湯依舊沒有起作用,女鬼依舊那副鬼樣子。
“你們.....喜歡吃我做的飯嗎?嗚嗚......嗚嗚......”
“我.....”蘇瞻拍拍縈袖的粉背,從她手中接過佩劍,拔出寒光閃閃的長劍,冷著臉怒道,“吃吃吃,吃你娘的吃,本公子最喜歡吃你了,先讓本公子嘗嘗你的味道。”
說著話,蘇瞻朝女鬼走去,剛邁開步子,那女鬼卻慢慢往井下沉去。蘇瞻哪能讓女鬼得逞,三兩步跑過去,揪住女鬼的頭發往上猛地狠狠地拽了一把。
女鬼還挺沉的,見蘇瞻發狠,鐵虎領著小王小八趕緊跑過去幫忙,眾人也顧不得害怕了,一起用力,猛地往上使勁,頓時井中響起了殺豬般的叫聲。
“嗷.....嗷....祖宗,別拽了,在拽腦袋就要拽下來了......”
這聲音那是女鬼的哭泣聲,明明就是個男人的慘叫聲,這時,鐵虎等人也回過神來,搞了半天是有人裝神弄鬼,一想到剛才差點沒被此人嚇死,哪還有好臉色,扯著頭發硬生生把那家伙拽了出來。
等著冒牌女鬼一離開水井,鐵虎直接把他拖進了房間。
縈袖拍拍酥胸,小嘴暗自嘀咕,“呼,原來不是鬼,是個人!”
蘇瞻也一肚子火,搞了半天還真是個人,早知道如此簡單,還絞盡腦汁的灌毒雞湯干嘛,弄得口干舌燥的,還一點用都沒有。
毒雞湯看來也不是萬能的,佛宗禪語也不可能感化所有人,有時候嘴皮子再利索,不如重重一拳。
房間里燭火通明,眾人也終于看清了這個所謂的女鬼,這是一個巳時左右的男子,長得很瘦,瘦的幾乎只剩下皮包骨頭。皮膚是那種病態的白,雙眼浮腫,滿頭的長發也不知留了多少年,算得上真正的長發及腰。
他在裝鬼,可膽子卻不大,鐵虎只是把刀壓在他脖子上,兩條腿當即打起哆嗦,撲通一下蹲在地上。
他叫杜游,外號“杜萬鳥”,杜游祖上便是以口技見長,據當年杜家老爺子吹噓,好像祖上還曾跟隨孟嘗君干過一件大事。至于是真是假,是不是吹牛,杜游也不敢確定。出生在這種家庭,杜游打小練成了一手絕活,可以不動嘴,只用腹腔發音,就可以學出很多聲音。
杜游最拿手的就是學鳥叫,每種鳥類都能學的惟妙惟肖,這才得了杜萬鳥的外號。大約十二年前,有人找到了杜游,許諾只要他能幫忙做一件事,每個月都會付給他五十兩銀子。
對于窮困潦倒的杜游來說,每個月能得到五十兩銀子,那是天文數字般的巨款,而且此事也不是太難,只需要發揮自己擅長的口技,裝鬼嚇人而已。
杜游實在是窮怕了,他知道天下沒有如此輕巧的好事,可是他依舊咬著牙跟著那群人來到了杏花營小鎮。
多年前的杏花營還不如現在繁華,他們裝作一個戲班子,住進了這座院子。那群人似乎對這個院子很上心,好像院子里藏著什么東西,杜游曾經想打聽一下,迎來的卻是對方冰冷的目光,自打那以后,杜游再不敢亂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