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袖也有些可憐那個瘋女人,可如此被人誣陷,她也忍受不得,指著田愣子罵道,“你一個好好的人,怎么也如此不曉事,你怎么不想想,是誰讓你婆娘到鬼院來的,難道我們會蠢到讓你婆娘跑到鬼院,當著我們的面開膛破肚?還有,你若真是個男人,先替你婆娘料理了后事,再說別的。”
被縈袖一通臭罵,田愣子諾諾的也說不出什么,不過縈袖說的也是實話,田家女人的尸體還在地上躺著呢,就忙著扯東扯西,也太沒良心了。
幾個鎮民幫著田愣子收殮尸體,鐵虎湊過來詢問蘇瞻,“要不要把杜游押過來,戳破宋馳青的謊言?”
“不,暫時裝作不知道杜游的事情,我們慢慢等著,看看宋馳青這老東西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蘇瞻并不想暴露杜游的事情,只要對方不知道杜游已經暴露,那自己就可以繼續悄悄地探索鬼院,否則,保不齊對方會狗急跳墻。
蘇瞻等人住在鬼院打死不離開,鎮民們又不愿意動手傷人,酒館老板也覺得里正有些過分,吵吵鬧鬧下,宋馳青也拿蘇瞻沒有太多辦法。
此時,汴梁城內一處寨園里,鐵面男子低垂著身子坐在椅子里,嘴中喃喃自語。
“蘇立言跑到杏花營去了?已經過去十來年,去了杏花營又能查出什么?”
“護法,要不要屬下派人去一趟杏花營,萬一有什么紕漏的話,屬下也能及時抹去后患!”
“不,吩咐下去,祥符境內所有人員按兵不動,蘇立言既然要查,就讓他去查,劫銀案過去十多年,夠他忙活的。祥符的事情已經到了關鍵時刻,不要被杏花營的事情影響到,只要蘇立言看不透我們的計劃,他做再多事情,也沒有太大作用!”
“是!”
“你也不用太擔心,杏花營那邊也只是參與了劫銀案,對其他事情并不知曉,就算蘇立言破了劫銀案,也無法對我們形成什么威脅!”
鐵面男子有著自己的想法,與蘇立言打過這么多交道后,他發現了一個問題。只要不能將蘇立言一錘子砸死,這家伙就會像瘋狗一樣順著咬過來,每次都得讓他咬上兩塊肉。
所以,在沒有很大把握之前,少惹他為妙,等著蘇立言通過劫銀案差到祥符,估計祥符的計劃早就大局已定了。
出手越多,相應的漏洞也越多,什么都不做,反而讓人摸不著線索。
祥符以西杏花營小鎮,蘇瞻并沒有閑著,宋馳青緊張的反應,更印證了他的判斷,鬼院一定藏著很大的秘密,這個秘密或許連宋馳青那些人也沒有發現。否則的話,也不會讓杜游躲在鬼院內裝鬼嚇唬人了。
這一天,蘇瞻在院子里查來查去,敲著每一寸墻,探索著每一寸土地,可是毫無所獲。
臨近酉時,負責監視宋馳青的冷無涯送回了消息,冷無涯手里拿著一個小木盒,臉上依舊面無表情。
“找到了這個!”
“哦”蘇瞻點點頭,打開盒子看了一眼,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盒子里放著一朵蘑菇,這種蘑菇與經常見到的蘑菇有很大不同,傘蓋逞一種粉紅色,上邊點綴著許多白色菌類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