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太子朱厚照果然沒讓蘇公子失望,大手一揮,直接抹了兩萬三千多兩白銀,在蘇公子想來,能抹個一萬兩就燒高香了,畢竟這事不是什么秘密,六部盯得很緊。
羧義街,蘇瞻領著錦衣衛抄了胡家,上到胡劉氏,下到刷馬桶的,全都被押到了翰園百戶所,最終能放出多少來,那就要看天意了。
此次行動,收獲頗豐,不過蘇瞻并不是太滿意,因為他真正想抓的是胡秋原。
就在蘇瞻帶人查抄胡府的時候,在汴河西邊通衢坊內一處宅院中,正有一名灰衣男子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外,而在屋子之中坐著的,則是鐵面男子。
“護法,今日蘇立言帶人突然去了西城,突襲了磚窯廠,沙鐸那些人毫無防備,一個也沒跑出來,據咱們的人傳回來的消息,沙鐸當場死亡。還有,現在整個磚窯廠內的物資已經被錦衣衛控制,鑄造銅錢的模具也沒能搶出來!”
“胡家那邊呢?”鐵面男子緊握著雙拳,微微弓著身子,由于戴著面具,誰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么臉色。不過從略有些顫抖的聲音,可以看出,鐵面男子十分的生氣。
“藏在胡家的金銀也被搜了出來,現在已經被送回了蘇府!”
“什么?”鐵面男子猛地站起身,他胸膛不斷起伏,不斷地護著濁氣,好半會兒,才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已經很小心蘇立言了,這段時間就怕蘇立言查出什么東西,而毀了圣教大計,沒想到,千小心萬小心,蘇立言還是查到了磚窯廠。鐵面男子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蘇立言到底是怎么查到磚窯廠的,最后還牽扯出整個胡家。
“胡秋原呢?”
“還在開封府當差,他現在還不知道磚窯廠的事情!”
“這樣嘛?”鐵面男子仰天嘆息一聲,有些疲憊的揮了揮手,“啟動備用計劃,早些年豎起了的棋子該到用的時候了,胡秋原怕是要為圣教大業獻身了。”
“備用計劃?這....護法,咱們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需要這般懼怕蘇立言嗎?”
“你懂什么?蘇立言能順著十多年前的事情,最后查到磚窯廠,如果讓胡秋原落到他的手中,你覺得他會查到什么程度?”鐵面男子握緊拳頭,狠狠地垂在旁邊的椅背上,“距離圣教的大事越來越近了,我們馬上就能實現多年的謀劃了,這個時候絕對不成出任何岔子。所以,但凡有一點隱患,我們都不能冒這個險。只是,本座做夢也沒想到,鐵算盤竟然讓蘇立言活的如此安生,若是找到鐵算盤,本座定要他付出代價,收了圣教的錢,竟然不盡心辦事。”
無生老母教的錢可不是那么好收的,本來指望著鐵算盤給蘇立言制造麻煩,也好讓蘇立言無心給圣教搗亂。可誰曾想,蘇立言依舊混的風生水起,不僅在杏花營搞風搞雨,現在還把圣教在祥符運作多年的銅錢作坊給抄了。
鐵面男子恨透了鐵算盤,不過他做夢也不會想到,現在鐵算盤已經跟秦元觀一起去了閻羅殿。
戌時中旬,蘇瞻也沒急著回去,讓人訂了下飯菜,便在胡家院子里隨便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