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蘇瞻將匕首遞給鐵虎,鐵虎右手攥緊匕首,左手攔住蘇瞻的右肩,匕首便往蘇瞻左小腹刺去,“當然是這樣做了,難道還有別的,這.....”
這是鐵虎也發現了問題所在,按照正常情況,兩個人面對面,手持匕首,肯定是直接刺小腹。因為這樣做,隱蔽性好,又容易下手,發力也充足,一下刺不死,大不了再刺一下。
可是胡秋原的傷口很奇怪,在左胸靠上位置,而且胡秋原雙手染血,但是手心處卻有一道空白處。
冷無涯從鐵虎手中接過匕首,比劃了一個動作,“他是自殺的!”
“不錯,看來二哥也發現問題所在了,姓胡的是自殺,應該不是佟耀林所殺,所以,佟耀林為什么去開封府,依舊是個謎,至于這塊腰牌,就只能等找到佟耀林之后,聽他解釋了。”
臨近亥時,一行人方才回到蘇府,剛來到書房,就看到朱厚照正坐在書案前寫寫畫畫。
走到后邊瞅了兩眼,蘇公子就有點崩潰了,你特么在逗我呢,搞半天,朱厚照竟然在畫圈圈,你這是有多無聊,才會干這種事情?
朱厚照渾然不覺得自己是在浪費上好的紙,放下毛筆,沖著蘇瞻眨了眨眼。
有話就說啊,眨什么眼?瞅瞅身旁,縈袖正一言不發的靠在桌子旁。蘇瞻苦笑一番,點點書案,低聲道,“三弟,有話就說吧,縈袖這丫頭你還不知道,她還能高密不成?”
“那倒也是,她早晚也是你的人嘛!”
嘎,饒是蘇公子臉皮奇厚,也差點被朱厚照這話給嗆死,這話是能亂說得嘛,就算是事實,你也不能亂嚷嚷啊。
蘇瞻偷偷地瞧了瞧縈袖,一旦這丫頭有發飆的跡象,自己就趕緊跑路。讓蘇瞻意外的是,縈袖仿佛什么都沒聽到,什么反應都沒有。
見鬼了,這丫頭今天有點不對勁兒啊。
其實,縈袖心里還是有些羞惱的,不過仔細一想,太子殿下說的也是大實話,以現在的情況看,大小姐和蘇立言是早晚的事,而自己作為大小姐的貼身丫鬟,肯定是要跟著過來的。
縈袖沒什么反應,蘇公子也大大的松了口氣,“三弟,到底什么事?”
“嘿嘿,就是知會大哥一聲,那幾口箱子嘛,小弟刮了兩萬三千多兩,明個便讓大用點出一萬兩給你,至于二哥那邊,給他三千兩。不過這事,你得保密,要是讓二哥知道坑了他,少不得又得埋怨咱們不講義氣!”
尼瑪,蘇公子著實吃了一驚,見過薅羊毛的,沒見過這么薅羊毛的,一共十二萬兩多點,朱厚照大手一揮,直接刮了兩萬多下來。
哼哼,這小子就是滑頭,若不是蘇某人曉得錢財具體數目,恐怕這位太子殿下才舍不得分出萬兩白銀呢,搞不好也跟對待張侖一樣,直接施舍個兩三千,應付過去了。
不過,坑張侖,總比坑自己強啊!
“嘿嘿,三弟放心,為兄最講義氣了!”
“......”
縈袖在一旁看得直皺眉頭,這就是跟小公爺斬雞頭燒黃紙的拜把子兄弟?有這樣的拜把子兄弟,小公爺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跟朱厚照分完贓,蘇瞻也沒急著睡覺,而是讓縈袖找來佟耀林的資料,仔細閱讀起來。
越是看下去,越是覺得佟耀林不簡單,從未想過,這個人竟然也有著繁雜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