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溪川被蘇公子的語氣,搞得有些惴惴不安,“蘇公子這話說得,這鐵盒子可是鄧某專門請苗師傅打造的,又怎么可能不記得。”
“記得就好,蘇某也不瞞著鄧管事,嘿,你這次可攤上大事了,恐怕你還不知道吧,這鐵盒子的主人被人殺死在家中,你可是逃脫不了干系啊!”
蘇瞻這番話,可把鄧溪川給嚇壞了,一時間額頭上冷汗涔涔。
瞧鄧溪川嚇得臉色劇變,蘇瞻心里不無惡意的笑了起來,哼哼,讓你嘴上不把門坑老子,老子怎么也得嚇嚇你。
張紫涵瞇著眼瞥了瞥蘇瞻,縈袖也是繃著小臉,想笑不敢笑。
蘇立言真的是太壞了,這家伙有仇必報,還是那種當場就報的類型。
鄧溪川可不知道蘇瞻心里在想啥,一想到自己跟殺人案扯到一起,嚇得腸子都快綠了,“蘇公子,你可要明察啊,鄧某與那殺人案半點關系都沒有,我實在不知啊。”
“你不知什么不知?鄧管事,蘇某倒要問問你了,往日存取銀錢,可沒見你弄什么鐵盒子,怎么這次打造了鐵盒子?”
“這.....”
鄧溪川有些猶豫不決,匯通商號的客戶可是嚴格保密的,自己要是什么都說,豈不是有違商號原則?
看鄧溪川這幅鬼樣子,蘇瞻就有點生氣了,拍拍桌面,寒著臉哼道,“我說鄧管事,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思前想后的,難道非讓開封府把你提留進去才開口?”
“啊,這個,那鄧某就說了吧。其實,這是也沒什么復雜的,前些日子有人在商號存了一千五百兩紋銀,不過這個人有些奇怪,說取銀的時候分成三份,所以柜上給了他三個五百兩的票據。鄧某還是第一次碰上這種事情,商號也沒有那種專裝五百兩得箱子,鄧某便去找苗師傅打造了三個鐵盒子,還特意弄得精致一些,也好吸引下其他小商戶。”
三個鐵盒子?之前蘇瞻特意沒有提鐵盒子的數量,而鄧溪川所說竟與苗師傅所言相差無幾,由此可見,二人撒謊的可能性并不大。
“存錢的人長什么樣子,叫什么名字?取錢的人又是誰?”
“這....蘇公子,你在咱們是商號也存過銀錢,應該知道商號的規矩,只要對方不提,商號也不會刻意問對方身份。存取銀錢,全靠商號提供的票據。”
“.....對方叫什么你不知道,那存錢的時候,他長什么樣,你應該看到了吧?”
鄧溪川很干脆的搖了搖頭,“對方頭戴斗笠,有面紗遮臉,根本看不清長什么樣啊。對方如此做,顯然是不想讓旁人知道他的身份,鄧某也不好再觍著臉去問啊。”
“靠”蘇瞻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真是活見鬼了。
“那取錢的呢?總不至于還帶著斗笠吧?”
“呼,取錢的,鄧某倒是認識,因為取錢之人實在有些讓人出乎意料,所以鄧某印象很深。一共有三個人,掏糞工老石頭、更夫樊歪嘴和木匠鄧柏奇。”
聽鄧溪川說完,蘇瞻不禁有些無語了,怪不得鄧溪川會印象深刻,換誰都會記憶猶新的。
掏糞工、更夫、木匠,這三類人是那種能進匯通商號的人?
越是怪事,越是讓人印象深刻,俊男美女其實一點都不驚艷,看到后無非是贊嘆一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