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今天本公子還真就逞口舌之力了,你想死?沒那么容易,就憑你,指揮不了這種行動的,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出來比較好,你上邊的人是誰?”
“蘇立言,你是不是睡覺沒醒呢?老子上邊沒有人,這次行動,乃是我一手策劃!”
“還不承認,就算你不說,蘇某就找不出他了?要不咱們打個賭,蘇某要是能將那人揪出來,你就跪地叫三聲好爺爺行不行?”
夜不離眉頭一挑,指著蘇瞻怒道,“賭就賭,就憑你,還想找到護法,那是不.....嘎......”
頓時,夜不離那張臉變得慘白慘白的,整個人渾身發抖,為什么,自己已經很小心了,還是上了蘇立言的惡當。
蘇瞻摸著下巴,面露喜色,“喲,嘖嘖,原來還是個護法呢,是條大魚啊。兄臺,謝謝你的情報了。”
夜不離直接捂住了嘴巴,瞪著雙眼,他決定不說話了,蘇立言這家伙太狡猾了,一不留神就會被他套走情報。
一看夜不離一副鐵了心不說話的樣子,蘇瞻也沒辦法繼續靠嘴巴套情報了,略有些失望的聳了聳肩頭,“逆黨成擒,麻煩哪位兄弟將這幾個家伙押回千戶所。”
話音剛落,就見一名錦衣百戶從后邊走上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負責舊府庫的百戶焦方巖。蘇瞻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不斷冷笑,看來自己這步棋又走對了,這個夜不離知道的東西不少啊,竟然把焦方巖釣出來了。
恰在此時,縈袖悄悄地走過來,附耳說了些什么,隨后蘇瞻笑的更開心了。
焦方巖指揮著幾名錦衣校尉,押著夜不離等人往祭臺下方走去,當他們來到臺階處時,卻見一名猛人手持砍刀,領著百余名士卒攔住了路。
這里邊有五軍營士兵,還有幾十名錦衣衛的人,瞬間展開陣型,將路口堵了個嚴嚴實實。
焦方巖大皺眉頭,幾乎本能的朝自己右方看去,隨后收回目光,盯著面前的砍刀猛男問道,“邢將軍,你這是什么意思?”
邢五原將砍刀扛在肩頭,撇著嘴,有些輕蔑的說道,“沒什么意思,今天風景不錯,日頭正好,麻煩大家留下一起熱鬧熱鬧。”
焦方巖又不是傻蛋,一看邢五原這個態度,哪還不明白,自己一定是暴露了。身子捕捉痕跡的往后挪了挪,左手不自覺的按住了刀柄。
顯然郭文山等人也被眼前的一幕搞得有些愣神,在焦方巖右手位置不遠處,站著幾個錦衣衛大佬,指揮使牟斌,外帶幾名北直隸堂上官,剩下的就是廖云襄等祥符千戶所長官。
當邢五原攔住焦方巖之后,牟斌身邊也多了許多人,石克楠不知什么時候,領著二十多名錦衣校尉來到附近,這二十多名錦衣校尉站位很講究,既保護了牟斌等人,又把廖云襄以及萬林、陳暉三人圍了起來。
事到如今,就算是傻子,也看出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一直以來,有一個問題困擾著錦衣衛,那就是內奸。從弘治五年開始,錦衣衛上下因為這個內奸,吃夠了苦頭,今天終于要見分曉了。
廖云襄三人臉色鐵青,幾乎本能的瞪著眼,沖石克楠怒道,“石百戶,你想做什么?”
“對不起,三位長官,標下也是奉命行事,還請三位長官息怒”石克楠拱手施了一禮,卻沒有半點退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