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縢被氣笑了,很好,石某人就在這里等著,看看你怎么殺我。
諸葛延是被毒死的,事情做得非常隱蔽,根本查不出來,就算把御醫找來,一頂多給一個暴病而亡的結論。
你能拿我石縢怎么樣?栽贓陷害?你敢嘛?我可不是尋常的雜魚,有劉公公保著,栽贓陷害這一招根本不管用。
亦或者,也毒死我石某人?
蘇瞻再沒理會石縢,反身回屋,不久之后,三兄弟加上石克楠抬著諸葛延的尸體走出了屋,一路向前,直到走出千戶所。
身后,廖云襄領著眾多錦衣衛頭目默默地跟著,人群向南,最后拐進了界北巷,不久之后,蘇府掛起了白燈籠,還能聽到夜幕下隱隱傳來淡淡的哭聲。
第二天辰時過后,張紫涵和縈袖才帶著人回到祥符,來到界北巷,看到蘇府門前的白燈籠,她的心就沉了下來。
果然還是出事了,是諸葛延吧,換做其他人,會被抬到蘇府么?走進蘇府,來到正堂,那里搭著棚子,諸葛延的棺槨就放在棚子內,而蘇瞻以及鐵虎等人正跪在棺槨前。
走到棺槨前,上了柱香,張紫涵扶著蘇瞻的肩膀,輕輕地問道,“你想怎么做?”
“石縢必須死,我現在斗不過劉瑾,但卻殺得了石縢!”
“好的,一個石縢而已,你想殺,那便殺!”張紫涵并沒有急著離開,此時的男人需要支持和安慰,哪怕蘇立言表面再堅強,他的內心都是柔弱的。
蘇瞻深受感動,這就是他選擇的女人,關鍵時刻,總會堅定不移的站在他身邊。
不久之后,石克楠就來到了蘇府,先給諸葛延上了柱香,方才說道,“蘇老弟,徐紹富和方正良等人已經被押在翰園百戶所,這些人該怎么處置?”
“拿口供,讓他們畫押,這次,我要釘死石縢,告訴他們,義父死了,石縢必須償命,他們要么聽我們的,要么陪著石縢一起死!”
“放心,半天時間,一定那拿到口供”石克楠不會多說什么,更不會勸,蘇瞻說什么,他就去做什么。此時,他石克楠和蘇瞻就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要么弄死石縢,要么被石縢壓得喘不過氣來。
翰園百戶所,徐紹富和方正良等人被關在了一起,事實上方正良作為一方知縣,被錦衣衛押進牢房,完全可以上折子參蘇立言和張紫涵的。
作為一方知縣,沒有朝廷命令或者錦衣衛駕貼,錦衣衛或者東廠沒有權力羈押,張紫涵和蘇立言的行為屬于越權,不符合規矩。
可是,方正良不敢,甚至連上折子參一本的心思都沒有,自從來到翰園百戶所后,他就發現了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兒,似乎發生了什么大事。
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就算要整人,張紫涵也不可能直接把他一個知縣扔進百戶所牢房,蘇立言亂來,張大小姐可不會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