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上站起身,蘇瞻對童邴原說道,“大公子,蘇某有個不情之請,不知蘇某可否見見令尊,我與他有些話要談。”
童邴原皺起了眉頭,可又不好直接拒絕,只好說道,“蘇公子去客廳稍待片刻,但童某去問問家父。”
童邴原倒是真去了后院,不過他并不報什么希望,父親因為小妹的事情,對衙門的印象變得很差。敲敲門,童邴原走了進去,事情已經過去好多天,父親氣色還是不太好。
“爹,錦衣衛的蘇將軍想見見你,說有話要和你談談!”
“蘇立言嘛?”童員外躺在椅子里,認真的思考著。他是聽過蘇立言之名的,鳳陽府離著開封府不遠,關于蘇立言的事情很多都已經傳到了鳳陽。
傳說種蘇立言斷案如神,洞若觀火,也不知道他這一次還能不能保持著一顆公平之心。想了想,童員外決定漸漸蘇瞻,倒要看看這位蘇公子有何不尋常之處。
得到許諾后,童邴原很快便將蘇瞻領到了后院。
當見到童員外的時候,仿佛看到了另一個劉靜遠,劉靜遠因為獨子的事情身心疲憊,童員外又何嘗不是如此,他們都是可憐人。
見了面相互寒暄幾句,蘇瞻也沒有太啰嗦,直接開門見山,“童老爺,蘇某想要見你,著實有些話想求你,亦或者說是替劉侯爺向你求個情。”
“說吧”童員外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只是語氣中帶著些譏諷之意。
“童老爺,你作為童家之主,應該能深深體會到那種無后的感覺。劉侯爺也沒什么過分的要求,只是想請你看在劉侯爺平日里積德行善的份上,能讓義惠候府留點骨血。”
童員外慢慢坐起身,冷冷的笑了起來,“蘇公子,你這是什么意思?”
“蘇某的意思,童老爺很明白,又何必再問呢?有道是禍不及父母,不管童小姐是不是真的被小侯爺所殺,這都不是劉侯爺的錯。義惠候府忠義傳家,一直都是鳳陽百姓崇敬的楷模,劉侯爺這一生也是與人為善,樂善好施,你難道真的忍心看著劉侯爺自此斷了血脈?”
蘇瞻至情至性,沒有半點做作,童員外也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仔細說起來,童員外與劉靜遠也算是朋友,對劉侯爺的為人,童員外還是知之甚深。劉侯爺待人真誠,這幾十年來從來沒做過仗勢欺人的事情,這一點在鳳陽一帶,有口皆碑。雖然對劉思遠有氣,可是對劉侯爺本人,卻是怎么也恨不起來。真的要讓劉侯爺絕后么?這一刻,童員外猶豫了。
這時,蘇瞻趁熱加了把火,“童老爺,蘇某知道,你們一直認為是小侯爺害死了童小姐。可是據蘇某所查,童小姐未必是小侯爺所害。”
“嗯,蘇公子,素聞你斷案如神,你就是這么斷案的?”童員外有些生氣的看著蘇瞻,如果不是顧忌身份涵養,他現在就拿根棍子把蘇立言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