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兄,你好好想想,這一點對蘇某很重要!”
杜煊閉上眼睛,努力回憶著好些天前的事情,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猛地睜開眼,小聲道,“應該有血的,記得當初我第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胸口,根本沒怎么用力,手心就濕漉漉的,回到家才發現是血。當時打得迷迷糊糊的,根本沒在意這些細節,如今聽老弟你問你,這才發現有些不尋常。”
“杜兄怎么就如此確定?”
“嘿,說出來老弟可別笑話杜某,當初第一巴掌拍出去只是想把他推開,后來真有了火氣打起來之后,就是用拳頭了。說來慚愧,與那楊秋和扭打在一起,倒是沒怎么打到他,反倒是自己吃了不少虧。當時,一直握著拳頭亂打,楊秋和也沒受多大傷啊,就算有流血,那也是手背血多,不可能手心有那么多血的。不過,蘇老弟,你問這個干嗎,對案子有用?”
“當然有用,杜兄,如果此案能破,你當居首功!今晚之事,還望杜兄保密!”
“蘇老弟放心,這點事杜某還是曉得的”杜煊撓撓頭,他也不知道自己幫了什么忙,難道此案跟楊秋和有關系?
“蘇老弟,你跟我說句實話啊,你該不會是懷疑楊秋和吧?”
“呵呵,杜兄以后會知道的!”蘇瞻接下來再也沒談案子的事情,不過從杜煊嘴里還是了解到不少八卦消息,很多都是關于楊秋和的。
楊秋和在孤莊也算是有名的紈绔子弟了,他與許多鳳陽男子一樣,垂涎童素飛的美色。不過,楊秋和跟大多數人又不一樣,他更多的是玩玩而已,從沒想過娶童素飛。
楊秋和前年剛剛考中秀才,正在考舉,打算走仕途。再加上匡坦有意培養,楊秋和覺得自己的仕途一定會順利無比的,這個時候娶一個商人之女,又有什么好處呢?
反倒是劉思通這種人,純粹的勛貴之家,不沾權力,就沒那么多顧慮了。
楊秋和可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十歲的時候就住在匡家,手上功夫不弱,他要殺死童素飛,簡直是易如反掌。
從鐘離酒樓出來后,蘇瞻領著小王小八也沒回客棧,讓杜煊幫忙知會張紫涵一聲,系好披風直接往衙門趕去。
如今已經臨近亥時,縣衙早就關了門,小八敲了半天門,才有一名衙役嘀嘀咕咕的打開門栓。
蘇瞻去而復返,文澤只好從床上爬起來,弄得自家夫人不斷埋怨,“這是誰啊,都什么點了,還折騰人。”
“你這女人曉得什么,來的可是錦衣衛副千戶蘇公子,為夫能不能順利熬過這個案子,就看蘇公子的了。”
文澤可不敢有半點怨言,穿上衣服急急忙忙的來到了前堂,“蘇將軍,你怎么這么晚了又來縣衙,可是案子有了新的發現?”
“文知縣,蘇某問你件事情,楊秋和進了大牢后,可有換過衣服,換過的衣服又在哪里放著?”
“這.....”文澤有點蒙,這點小事我哪知道啊,不過他可不敢發牢騷,直接讓人去找看管牢房的包林。包林今夜不當班,由于住在其他地方,所以蘇瞻只好跟文澤坐在前堂耐心等著。
約有半個時辰,已經到子時中旬的時候,包林才稀里糊涂的來到縣衙。包林納悶不已,文知縣這是吃錯藥了,大晚上的找來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