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中旬!”
“.....三弟,你這是誠心跟我作對呢,這睡了還沒一個時辰呢,你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說?”蘇公子臉色有些臭臭的,那種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被人喊起來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朱厚照苦著臉撓了撓頭,“大哥,我這不是著急么,這是不能明天說啊,明天就是上元節了,今晚上要是不把花燈弄好,明天還來得及么?”
“花燈?”蘇瞻稀里糊涂的被朱厚照拉出門,一路上聽朱厚照嘰里咕嚕的說了一通,總算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
敢情你半夜拉我出門,就是為了弄一個大點的孔明燈,這特么耍我呢?
朱厚照進府,動靜不小,就連孫夫人也被折騰起來了,一聽要弄什么花燈,便放下心來回去睡覺了。反正蘇瞻跟太子在一起,也出不了什么事兒。
只能說孫夫人太放心了,亦或者說她還是有點不了解蘇公子跟朱太子湊在一起會是什么樣的威力。
來到諸王館馬場,就看到八虎正在場地里忙活著,大冬天的冷風肆虐,八虎愣是不敢喊累。劉瑾手里拿著根竹條,眼睛一直盯著馬場入口,看到蘇立言后,老劉同志的心情就更糟糕了。
蘇立言怎么這么早就來京城了呢,有他在太子身邊,我劉伴伴的地位恐怕要下降一截了。
看著八虎弄好的花燈,蘇公子頭都大了,八虎倒是省事,就是照著普通孔明燈放大數倍,樣子形狀一點沒變,這要是能飛起來就見鬼了。
八虎,亦或者說劉瑾,也是很有才,怕火氣不旺,直接往鐵盤上點木柴,這要是不把燈籠點著,我跟你姓。
“三弟,這是誰出的招?燈籠大了確實不能用蠟燭,但是就算要火力足,也不能燒劈柴啊,你當是點灶火呢,還往里邊扔柴和。”
蘇公子毫不客氣的貶低著眼前的燈籠,被他這么一說,這個燈籠簡直是要啥沒啥,就是個大號的垃圾。老劉同志的心情就像吃了八只死老鼠,因為大部分主意都是他出的,我劉瑾怎么就百無是處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蘇老大.....咳咳......這個,燈籠是劉某想的主意,有什么不對?”
“劉瑾?是你出的主意啊,怪不得呢”蘇瞻點點頭,反而不生氣了,心情好了許多,好像這是早就該想到了一半。
劉瑾一時沒回過味兒來,不過他總覺得不對勁兒,什么叫劉某出的主意就沒什么奇怪?這是說我劉瑾笨呢?
靠,我劉瑾出餿主意不奇怪,出好主意才奇怪,這就是你蘇公子要表達的意思吧?姓蘇的,你剛到京城,就這么作踐我劉某人,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過分?蘇公子不覺得自己這么做有啥過分的,我說好話,你就能給我好臉色看了?抹黑我蘇某人的事情還沒找你劉伴伴算賬呢。
懶得跟劉瑾墨跡,反正兩個人的關系已經定性了,短時間內不會撕破臉,但不妨礙雙方給對方出幺蛾子,撕破臉不行,但互相弄惡心下還是可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