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涵涵,我以為張侖會派人回去知會一聲啊!我之前還囑咐過他,難道他給忘了?”
“真的?”張紫涵猶自不信,但蘇公子舉手發誓,要多認真就有多認真。慢慢的,張紫涵撇過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張侖。
張侖正跟徐延德吹牛皮呢,將自己在祥符的事情大吹特吹一番,說的徐延德都有些羨慕嫉妒恨了。咦,張侖冷不丁的打了個寒噤,轉過頭就看到了張紫涵。
姐姐什么時候來的?為什么她眼神有點冷冷的?這感覺有點不好啊,真是奇怪,最近我也沒干啥出格的事情啊?
確定沒什么事情后,張紫涵便領著縈袖離開了定國公府,過了午時,蘇瞻一看熱氣球折騰的有個樣子了,也帶著小王小八出了一趟門。
自己作為一名錦衣衛副千戶,既然到了京城,無論如何也得去鎮撫司露個面點個卯的。蘇公子雖然為人灑脫不羈,但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還是懂的。哪怕自己在祥符再能耐的,到了京城這種地方,那也是一只小蝦米,能鬧出多大動靜,還得靠錦衣衛的同僚撐著。
初到京城,兩眼一抹黑,好在身邊有張侖這個地頭蛇在,雖然張侖已經好多年沒回京,但也比他蘇瞻強多了。
錦衣衛鎮撫司并不難找,作為天子親軍指揮處,有著拱衛皇城的職責,所以錦衣衛鎮撫司和五軍都督府一樣,就設在大明門西面。錦衣衛鎮撫司與五軍都督府緊緊挨在一起,而對面就是六部以及翰林院。
蘇瞻這個人很貪錢,甚至還有些吝嗇,但該花錢的時候還是要花的。
路過正東坊的時候,蘇瞻和張侖一股腦的買了一大車的禮物,有酒有肉還有貴重禮品。大車子是張天雷從東市某個攤子那弄來的,至于大雷子有沒有仗勢欺人,這就不得而知了。
朱太子顯然對那個熱氣球更感興趣,便沒跟著蘇瞻湊熱鬧,不過朱太子很講義氣,最后還是把谷大用這個熟人派了過來。
一邊推著車子,谷大用一邊小聲嘀咕著,“蘇老大,回京后就有小崽子把最近的事情跟我說了一遍,錦衣衛那邊鬧得動靜不小,你這次去鎮撫司,恐怕得有個心理準備才行。”
“這事兒啊,我聽老祖宗提起過,不過應該沒那么嚴重吧,我只是去鎮撫司露個面而已。再說了,牟指揮使這還沒挪位子呢,他們還敢給本公子甩臉子?”
蘇瞻并不是太擔心,雖然石文義權勢日盛,但牟斌還在,而他蘇某人初來京城,又沒搞什么幺蛾子,石文義還敢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再者,他蘇某人也不是善茬,石文義想搞點事情,也得好好想想才行。
很快,蘇瞻一行人過正陽門,入棋盤街,直接來到了江米巷。
江米巷北面,便是五軍都督府以及錦衣衛鎮撫司,西邊是鎮撫司,東邊則是前軍都督府。
蘇瞻總算明白當年邢五原為什么能挑了錦衣衛鎮撫司了,這特么,五軍都督府五個衙門就像扇子一樣直接把錦衣衛來個半包圍,大家還一墻之隔。
五軍都督府還不是想什么時候打錦衣衛,就什么時候打。
錦衣衛和東廠作為內廷二虎,在民間威風赫赫,可錦衣衛也有怕的衙門,這個衙門就是五軍都督府。
錦衣衛真不怕六部,但五軍都督府不一樣,那就是一群猛虎,在他們眼里,能動手盡量別動嘴,真要打起來,打不過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