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能有什么秘密?什么秘密能跟你這條命相比?”
“事關贏小姐的終身大事?”贏漫文將信將疑的將刀挪開一點,“你不會是為了活命,隨便找些理由蒙面本小姐吧?”
“贏小姐,蘇某對天發誓,若是對你說謊的話,天打雷劈。況且,蘇某最近都要留在溫州的,若是騙了贏小姐,贏小姐再來找蘇某也不遲啊!”
贏漫文皺起眉頭,仔細想了想,好像蘇立言說的有些道理,在這溫州城中,她贏漫文想弄死一個人,就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哼,你且說說。”
“贏小姐,那個修如峰你了解么?恐怕贏小姐不知道,修公子之前可是跟別人有過婚約的,為了討贏小姐歡心,修公子中了舉人后,立刻把那家姑娘的婚事給退了。”
“嗯?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是真是假,贏小姐一查便知!”
恰在此時,修如峰領著人跑了過來,蘇瞻和贏漫文同時將目光放在修如峰身上,看得修如峰渾身不自在。贏漫文松開手后,縈袖趕緊將蘇瞻搶了過去。
贏漫文急著調查修如峰的事情,再加上又被蘇瞻撕破了裙子,懶得在山上多待,走了一段距離后,她回過頭深深的看了蘇瞻一眼,“姓蘇的,這事兒沒完!”
蘇公子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這小妞太暴力了。臨近傍晚,大羅山腳下燃起了篝火,蘇瞻與靳松相談甚歡,吃著烤肉。蘇瞻雖是文人,卻不拘小節,這一點與其他文官頗為不同,所以越是聊下去,靳松越是覺得蘇瞻是個不錯的人。
蘇瞻覺得自己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有了今日之交,自己跟靳松未必會成為好朋友,但也不會成為敵人。
戌時中旬,蘇瞻一行人便離開了大羅山,等離著靳松遠一些后,鐵虎湊上來說道:“剛剛石克楠派人送來消息,唐家那邊果然有動靜了,幾乎每天都有兩輛馬車運送東西去寧村所。咱們的人偷偷看過車上的貨物,正是青瓷。”
“寧村所?”縈袖眉頭緊蹙,“駐守寧村所的應該是盤石衛鎮撫使祁陽以及千戶譚町吧?這二人可都是靳松的親信,祁陽還是靳松多年的老兄弟,難道,青瓷案真的跟靳松有關系?”
蘇瞻摸著下巴,眉頭皺得緊緊的,仔細想了想,他還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未必,之前跟靳松聊天之前,我故意提起瓷器,試探了一下。當時靳松的表現,似乎對瓷器一點反應都沒有,表情不似作假。除非.....靳松是個心機極深之人,善于隱藏,不過這種可能性很小!”
靳松是個直爽人,心里藏不住事兒,從小到大都是這種性子。若說一個人佯裝幾十年,那也太可怕了。
說到此處,蘇瞻愣了下神,他伸手敲了敲額頭,“事情有點不對勁。”
鐵虎等人全都一臉莫名,“哪里不對勁兒?”
“你們好好想想,若是你們藏匿一批贓物,是集中一次性送走,還是一批一批的慢慢送?”
“額,這還用說,當然是找機會一次性送出去了,一次次送,夜長夢多”鐵虎和冷無涯猛地反應過來,唐家那邊每天運一次青瓷,實在有些不合常理了,“奇怪,那唐家為何要這么做?”
“只有一個解釋,他們是故意的,也就是說,他們已經發現咱們了。你們仔細想想,如果我們之前沒跟靳松接觸過,一旦查到贓物被運到寧村所,那第一個反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