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們是做什么的?大半夜的,來寧村所做什么?”一名年長的士兵一邊喊話,一邊對旁邊的人使眼色。這么多不速之客,若是鬧起事來,光憑他們四個人可攔不住,必須通知祁將軍和譚將軍才行。
靳松摘下帽子,大聲喝道:“瞎了你們的眼,連老子都認不出來了么?”
“咦”四名士兵仔細看了看,頓時傻了眼,這不是衛指揮使靳將軍么?見了鬼,靳將軍怎么大半夜跑到寧村所來了,難道又是去大羅山打獵,誤了時間,想在寧村所過夜?可是,前兩天,靳將軍不是剛去了大羅山么?
四名士兵也不敢多想,靳將軍為什么來寧村所,也不是他們這種小雜兵能管的。
等著守兵讓開路,靳松領著人大踏步往寧村所軍鎮走去,“祁陽和譚町呢?讓他們速速來指揮所見我。”
“是,靳將軍先去指揮所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通知祁將軍和譚將軍!”
寧村所可是靳松的地盤,他對這里熟悉的很。在指揮所等了也有半刻鐘,兩名身著軟甲的男子急匆匆的進了屋。
聽聞靳松突然來寧村所,祁陽和譚町心下生疑,但還是匆匆忙忙的來到指揮所。
進屋后,祁陽和譚町暗中觀察著靳松身邊的人,他這些人好多都是生面孔。靳松旁邊坐著一個年輕人,當看清楚這個人的臉后,祁陽和譚町的眉頭同時蹙了起來。
新任浙江副按察使,蘇瞻,蘇立言。
蘇立言居然和靳松在一起,再加上靳松帶來的都是些生面孔,祁陽和譚町頓時有了種不好的感覺。
壞了,靳松一定發現了寧村所的事情,要清理門戶了。心生戒備,但二人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靳將軍,你大半夜的怎么來這邊了,也不讓人提前通知一聲!”
靳松摸著下巴,冷冷一笑,“通知你們一聲?告訴你們一聲,然后讓你們提做準備么?”
祁陽和譚町故作吃驚,誠惶誠恐道:“靳將軍,你這是何意?”
靳松冷哼一聲,猛地拍了下桌面,他站起身,指著二人怒道:“你們兩個吃里扒外的狗東西,自己干了什么事兒,真以為老子不知道么?是誰給了你們膽子,居然敢私吞上萬件青瓷。你們平日里吃拿卡要,貪點吃點,老子都沒管過你們,但是你們,太讓老子失望了,說,是誰指使你們這么干的?”
祁陽和譚町對視一眼,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果然讓我們猜對了,當真是來者不善啊。本來想著把青瓷的爛事丟給靳將軍你的,沒想到靳將軍居然這么快就查到了我們。這次,算我們失策了,沒想到蘇立言查到寧村所后,竟然沒有懷疑靳將軍,竟然還跟著靳將軍來到這寧村所。”
此時,二人臉上哪還有半點惶恐的樣子。蘇瞻撇撇嘴,抱著茶杯吹了吹熱氣,“你們安排的確實很巧妙,如果本官沒有提前跟靳將軍見上一面的話,或許還真讓你們騙了。”
“見上一面?這又有何用?”祁陽和譚町滿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