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同之前一樣,只說了‘神力’和‘神仙寶庫’的事,并未說其他。
破廟的事,始終還是要告訴祖母的,她也希望她能有個準備。
“什么?那些畜生竟敢這么做?!”
她雖隱瞞了一部分,可是,光說出來的這些,就足以讓老太太膽戰心驚了。
想到他們險些慘死在那群畜生手中,她差點就見不到兒子媳婦孫女了,她就一陣后怕。
“這官兵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這般無法無天,有恃無恐,他們背后,是否有人撐腰?”
老祖宗不愧是活了多年的老祖宗,一下就說到了關竅。
沈傾權垂眸,掩飾一閃而過的寒芒。
自然是有人的。
還是他們的老熟人。
她那好堂妹,沈清雅。還有就是她那未婚夫……夏晟徹。
夏朝的三皇子殿下。
老太太看著她,臉上閃過一絲復雜。
“囡囡,此事……跟三房可有關系?”
沈傾權驚訝,對上老太太犀利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心中了然。
祖母向來是洞悉一切卻不宣于口的,再加上三房一直以來的德行,祖母會懷疑他們也是正常。
“為首那官兵,我曾見過沈清雅單獨去找過他。”
她沒有直說,可老太太卻已明了。
“這個孽畜!”
老太太氣憤,面上仿佛覆上一層寒霜!
要說沈家三房,其實并非他們祖母親生的,而是祖父和妾侍所生。
這也是祖父和祖母之間,唯一的痛。
祖父當年被人設計,誤與一女子發生關系,這個女子,就是后來那妾侍,也就是三房之主,她的三伯父—沈律平的生身之母。
后來祖母知道后,大鬧一場,雷霆手段處理了這個妾侍。其實若這妾侍老實本分,祖母對她也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這妾侍,偏就不是一個安于室的,接連幾次她做的事,都觸到了祖母的底線。
于是,祖母直接將她捆了,二話不說賣給了人牙子,送出了帝都。
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
而至于他的孩子,祖母并非陰險偏狹之人,三伯父雖是妾侍所生,但祖父和祖母卻并未虧待過他。但凡爹和二伯有的,也少不了他的。
可惜他卻不知足。
或許是隨了他生身之母,性子自私,貪婪,唯利是圖。越是大,越是明顯。父親一輩,都是雋字輩,而唯獨他,卻并未按雋字來起名,而是起了律平二字。
律,平,律是律己,平是平和。
祖父是望他,嚴于律己,性子平和,哪怕無大才,但至少品行端正。
可惜,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著,他都沒有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