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阿姨正給鐘黎吹著頭發,聽見傅聞深叫她。
轉頭見他立在門口道“你有電話。”
吳阿姨趕忙放下吹風機,匆匆忙忙出去接聽,鐘黎摸了摸自己還濕漉的長發,回頭看傅聞深。
今天的渣男很自覺,和她對視著,沒等她使喚,主動詢問“需要幫忙嗎”
鐘黎“好的呀。”
傅聞深走進來,拿起吳阿姨剛剛放下的吹風機。他站在鐘黎側面,手指輕輕拿起她的頭發,繼續幫她吹干。
動作還算溫柔仔細,不管觸碰她頭發的手,或是吹拂到發間的暖風,都十分柔和。
但他顯然在這方面的經驗有所欠缺,效率不高,吹了半天,成果甚微。
按照這個吹法,她這么多頭發,再吹半個小時也吹不好。
鐘黎仰頭,茶棕色的眼睛抬起望了望他,問“你第一次給人吹頭發嗎”
傅聞深垂眼。
“吹得太慢了。”鐘黎比劃著給他教學,“你可以把手指穿進來,稍微撥動一下,這樣里面的頭發也能吹到。”
“要是能幫我按摩一下頭皮就更好了。”
傅聞深靜默看她兩秒,說“轉過來。”
鐘黎身體轉動九十度,面朝他而坐,順勢將腳放到他的腳上。
傅聞深視線往下掃過,她洗完澡總是赤著腳便出來,現在兩只白凈的腳踩在他鞋面上,好像那本來就是給她放腳的地方。
傅聞深重新打開風筒,手指插入她濃密的發間,輕輕撥動長發,溫熱的氣流從縫隙間鉆入,水汽帶著香味蒸發,四散在空氣里。
暖風細細吹拂著,鐘黎仍能感覺到他手指上不同的溫度,偶爾擦過她耳朵,偶爾輕柔地滑過頭皮。
她發量多,光是吹到半干便耗時許久,吹得她都犯困了。
傅聞深的左手再度從她耳后滑入,指腹貼在她頭皮上,緩緩地給她按摩。
他手掌寬大,幾乎將她半個腦袋罩住,手法輕緩,又帶著適度的力道,在頭皮上按揉。
雖然他頭發吹得不怎么樣,但是按摩比吳阿姨按得舒服,吳阿姨的手指不如他長,也不如他有力。
鐘黎被按得昏昏欲睡,情不自禁瞇起眼睛。
某一瞬,傅聞深的指腹揉過她頭皮某處,鐘黎隨著他的動作發出一聲舒服的輕哼。
她發間那只手便頓住。
鐘黎也意識到自己剛才那個聲音聽起來好似有點奇怪,睜開眼睛,對上傅聞深垂落下來的深邃目光。
見傅聞深看著她不動,鐘黎挑了下眉。
怎么滴,守身如玉的渣男這就被她撩到了
“我不是故意發出那個聲音的,你按得太舒服了。”她直白又坦蕩,盯著傅聞深的皮帶扣,故意用手指在金屬表面輕輕地劃“你跟吳阿姨為什么按得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