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被那凌厲的一眼凍住,笑容在臉上僵了一下,隨即又擴大,故作輕松地聳聳肩“傅總,我沒有要冒犯你的意思,不過你既然不是她的丈夫,我就有公平追求她的權利”
傅聞深冷淡地掀起眼瞼“你沒這個資格。”
安東尼一噎,這人雖然話不多,但句句都能凍死人。
“我有沒有資格,只有她自己說了才算。”安東尼轉向鐘黎,挑起眉“鐘小姐,可以給我一個公平追求你的機會嗎”
鐘黎閑閑地站在一旁看夠熱鬧,聞言眼尾輕輕彎起,嗓音和笑容都很甜美。
“這個也要問他。”她果真轉頭問傅聞深“可以嗎”
傅聞深說“不可以。”
鐘黎攤手,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安東尼啞住。
這個拒絕又隱晦又直白,她讓另一個男人決定他能不能追求她,安東尼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故作瀟灑地笑笑,把阻著電梯門的手拿開“了解了。”
金屬門緩緩閉合。
電梯里,鐘黎和傅聞深并肩站著,隔開一個社交距離。
她直視前方電梯壁,卻一直能感覺到旁邊投來的目光,幽幽淡淡地停留在她身上。
鐘黎問他“你怎么來洛杉磯了。”
傅聞深說“出差。”
“哦。”
之后她就不說話了。
電梯到達頂樓,鐘黎從電梯里出來,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地毯吸收掉所有的腳步與雜音,安靜的走廊沒有其他人,傅聞深不緊不慢地走在她身后,如同沉默而可靠的騎士。
鐘黎一邊走一邊心想,怎么還跟著她
難道要跟她回房間
現在還想跟她睡在一起可是不能了。
她回頭看了幾次,傅聞深始終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跟在她后面。
房間就在前方了,鐘黎終于停下來,轉身問他“你干嘛一直跟著我。”
傅聞深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她面前。
熟悉的須后水氣息從四面八方環繞而來,鐘黎背靠著那扇門,抬起眼睛看他。
傅聞深抬手,用房卡去刷她身旁的門鎖,鐘黎聽見解鎖的電子音。
“我的房間在這。”傅聞深說。
她在自作多情的尷尬中沉默一秒,從房門上離開,佯裝無事地往隔壁自己的房間走。
“鐘黎。”傅聞深忽然叫住她。
鐘黎回頭“干嘛。”
“你還要多久時間。”傅聞深問。
鐘黎把頭轉回去“我不需要時間。”
身后那道目光一直都在,直到她走進房間,把門關上。
晚上鐘黎到酒店餐廳吃晚餐,坐在窗邊的位置,看著洛杉磯星火璀璨的夜景。
她習慣性點進傅聞深的朋友圈,沒有看到新動態,往下翻了翻上一條還是昨天的。
她這才想起來,傅聞深現在人在洛杉磯,拍不了西西。
正要退出,往上劃回去時不小心刷新了一下,突然冒出一條新動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