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胖子說“這以物換物就沒譜了說不定,咱拿一樣小東西過去,地主家的傻兒子王八對綠豆,瞧上眼了呢鎏金娃娃的市場價,現在少說也三百多萬,要置換成功,咱可就徹底翻身了”
我想了一會兒,問道“鎏金娃娃雖然珍貴,但陸家大小花旦鋪子里古董無數,怎么會盯上這玩意兒呢”
肖胖子說道“這就不知道了她們行事向來不按套路出牌,但確實已經盯很久了,可能后面有啥目的咱別管她們了蘇子,這算是天漏,咱去撞撞運氣”
我問道“你剛才說胡總兒子什么毛病”
肖胖子喝了一口酒“身體差,嗜睡。睡著了還老做噩夢,夢游尋死”
本來。
聽到陸家大小花旦在盯著鎏金娃娃,正確選擇,應該暫避鋒芒。
但胡總兒子卻因為夢魘而要送寶。
我心動了。
許清身上有一塊專吞夢魘的元伯奇鳥牌
我問肖胖子“竄貨場入場券有嗎”
肖胖子笑道“還巧了舉辦江湖竄貨場那家茶樓,正好在我兄弟轄區,有入場券。只不過,咱沒有好物件進去交易。”
我受刺激了。
這就是不入流的待遇
無論是闖陰席還是進江湖竄貨場,全要靠別人給票。
古玩是金錢的圈子、地位的圈子、權力的圈子
沒有這些東西,就如朱自清先生荷塘月色里那句名言“熱鬧是他們的,我什么也沒有”。
我說道“以后這種票,必須靠自己面子掙來”
肖胖子聞言一愣,回道“明白”
我很少喝酒。
剛才在陸岑音辦公室,我滴酒未沾。
但此刻。
我卻將一滿杯酒喝完,將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闖了”
與肖胖子分別之后,我直接去了醫院。
到了許清的病房,人不在。
護士告訴我,她病房已經換成了單人間。
轉到單人病房,病房里擺著好幾束鮮花、幾提果籃,還有一位專門護工。
許清半躺在床上,滿臉錯愕。
我進去之后。
許清一見,趕忙叫護工先出去,并吩咐她把門關上。
“蘇小哥,你到底做了什么”許清不解地問道。
我“”
許清說道“胡三這個港比養子今天上午,小癟三滿身是傷、痛哭流涕來找我,還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諒,我叫他滾起死哇這些多東西,我也不曉得是哪個送來的,病房也給換了,還請了護工。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出別人誰有那么大的本事”
王大頭辦事還挺利索。
他不僅兇狠地收拾了胡三,還順道拍了我一記馬屁。
很響。
我說道“許姐”
許清立馬打斷,秀眉緊蹙,神情焦躁地說道“儂伐要叫我姐你只是我一個租客,我還是一位小姐你犯不著對我這么好你雖然本事很大,但今天必須要說出個子丑鉚釘來。我說過,我從不欠人”
我“”
許清見我被她劈里啪啦一頓懟得悶不吭聲,可能覺得她剛才話說重了,轉變了語調,柔聲說道“你坐過來吧。”
病房沒凳子,我只好坐到了床邊。
許清眼眶有些泛紅,清淚滴了下來。
爾后,她抹了抹臉,竟然主動地拉住了我的手“姐性格直率,說話可能重了。但真的,從來沒想過有人對我這么好”
我手被她拉著,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么。
許清抽泣了一會兒,見我尷尬的樣子,突然破涕為笑,反而將我往她身邊拉近了一些。
她仔細打量了我幾眼,略帶嬌羞地低聲問道“跟姐說實話,儂是不是饞姐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