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了房間。
卷毛哥和肖胖子已經在房間里等著了。
我滿臉氣憤:“這都是搞什么飛機!”
“第一次上船來買東西,竟然碰到這樣的破事,運氣真是衰到家了!”
卷毛哥根本無所謂。
只要宰了我這頭肥羊,他完全不虛此行。
他笑著說道:“柳老板,這艘船的主家其實一直很講信譽的。今天出這樣的事,我估計中間肯定有原因。”
“不過,你的運氣其實一點也不衰。”
我問道:“怎么說?”
卷毛哥起身將門給虛掩,低聲回道:“因為你認識了我!等下了船之后,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那里有一件真品明宣德三年香爐!”
“那玩意兒可一點也不遜色于唐代的雜項官帽,天下奇寶!”
我差點暈過去。
明宣德三年香爐哥們是撿過真品漏的,他竟然拿這個來哄騙我?
我瞪大了眼睛:“我聽我表外甥說,這玩意兒暫時還出現過真品啊!”
卷毛哥聞言,一副異常謹慎的樣子:“你小點聲……這東西并不是沒真品,而是真品被人家給藏起來了,不露白。”
“只要你錢足夠,這東西我可以用腦袋來保真!”
我問道:“多少錢?”
卷毛哥伸出了兩根手指:“至少這個數。”
我故意問道:“二百萬?”
卷毛哥皺眉回道:“你是真不懂!二千萬!”
這貨可真狠!
其實,明宣德三年香爐真品,拿到拍賣市場,遠不止這個價。
但卷毛哥估計擔心我財力不夠,特意說了這么一個數。
我撓了撓頭:“這……簡直會算啊,我今天帶的卡和現金,加起來剛好是你說得那個數。”
卷毛哥聞言,露出了無比真誠的微笑。
但我卻瞅見他余光之中閃過令人膽寒的一抹殺意!
而且,在聊天的過程中,我發現他一對賊眼老是往小竹身材瞄,神情布滿了無限猥瑣,一副快壓抑不住體內洪荒之力模樣。
這家伙想劫財劫色弄人一起來了。
有些捉石鸕的兇漁夫,將石鸕嘴里叼的魚給弄走之后,為杜絕后患,會對石鸕采取極端手段。
卷毛哥就屬于這種。
像他這種活人財、死人寶一起薅的人,對付我們的辦法實在太多了。
簡單給我們弄一點藥,我們怎么死都不知道。
跑江湖的。
好人已經不多了。
正互相聊著呢。
突然之間。
耳朵聽到了無比急促的腳步聲,幾位主家之人快速在走廊外面跑了過去。
肖胖子見狀,立馬起身到門口看,轉頭皺眉說道:“走廊兩頭全被主家的人給堵住了!”
我聽到隔壁那些房間開始嘈雜起來。
緊接著。
艄公用電池喇叭開始喊話。
“大家稍安勿躁,我們會利用半個小時左右時間,檢查房間以及大家的包裹。”
“剛才經過審問,天貨可能被船里人給調包了!”
“分成兩組,第一組六人,在船艙外面地毯式檢查。第二組十二人,進各個房間檢查,不能錯過任何一個角落!速度快點!”
毫無疑問。
中年漢子講不出任何天貨變雜志的原因,估計仔細回憶了一下,發現自己上衛生間時發生了怪事,告訴了主家,咬定東西被人給調包。
主家這招太迅速了。
堵住了走廊兩端,不讓人出去,將東西丟進海里毀滅證據的機會都不存在。
船艙里房間并不多,且由于是暗船,里面全上下鋪設置,每鋪僅一床被子,甚至連可供放東西的柜子都沒有,十二人進房間檢查,很快就能查出問題。
小竹美眸頓時布滿了緊張,轉頭瞅著我。
她的意思是。
我們箱子里有冕旒帝王帽,現在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