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雞拿著紙筆,開始哆哆嗦嗦地寫。</p>
“本人立誓,從今往后,以顏家為大佬,任憑差遣,絕無二心。本人以自己和家人的性命擔保,拼死保證顏家的安全,絕不讓任何人動顏家一根豪毛。熊成煌,x年x月x日。”</p>
寫完之后,他摁上了手印。</p>
老山雞名字不錯。</p>
文化水平可真不咋樣。</p>
字寫得差,還有錯別字,毫毛硬是寫成了“豪毛”,語句看起來也相當之別扭。</p>
好在意思倒表達清楚了,原汁原味。</p>
我收起了紙條,拍了拍他已經不成人樣的臉:“行,這紙條給老爺子,他應該要高興壞了。”</p>
“我等著你履行承諾,你要是敢違背誓言,可千萬別怪我手黑!”</p>
老山雞回道:“一定一定。”</p>
但這貨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耳朵在狂跳。</p>
人出現一些非常不自然的微表情,都屬于心理活動劇烈的體現。</p>
老山雞耳朵在狂跳。</p>
只有一個原因。</p>
那就是他對我起了無比濃烈的殺心!</p>
好比吳三桂,據說他每次殺人之前,都會不由自主地摸一下鼻子。</p>
我一拳過去,將老山雞給打暈在地,轉頭招呼三黑子走。</p>
三黑子卻沒挪動腳步。</p>
我轉頭看著他。</p>
三黑子指著夏禧:“老板,這位怎么辦”</p>
敢情他還認為夏禧已經被我剛才給拍死了。</p>
我回道:“你去探一下他呼吸,死了拖出去直接挖坑埋了,后續擦臟之事,我會處理,與你們無關。”</p>
“沒死就讓他在這里待著,這種小雜碎動他沒意思。”</p>
三黑子聞言,走了過去,一探呼吸,奇道:“沒死!”</p>
我說道:“算這小子命硬。”</p>
兩人出了門。</p>
三黑子先將奧迪200和捷達車的車牌給卸了,換上了另一塊車牌。</p>
做事還挺細。</p>
我們開車回了酒店。</p>
送我回酒店之后,我讓三黑子把車也給換了,明天晚上繼續跟我辦事。</p>
三黑子問道:“柳老板,明晚需要多少位弟兄”</p>
我回道:“文活,你自己過來就行,記得帶好相機。”</p>
三黑子回道:“明白!”</p>
等他們走了之后。</p>
我回房間,拿了一張備用手機卡,給一二零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們,廢棄工地有兩個人被打傷了。</p>
第二天下午,睡到五點多,被一陣電話鈴聲給吵醒。</p>
陌生號碼。</p>
我接起來一聽,對面聲音有氣無力,講話有回響,應該是在廁所或者空間隱蔽的角落打來的。</p>
“你個畜牲……”</p>
這是夏禧。</p>
他受傷其實挺重的,但沒有致命傷害,到醫院一天一夜之后,現在已經醒了。</p>
我:“……”</p>
“你不會讓人家對我下手輕點……這特么簡直往死里打……咳咳……”</p>
“老山雞不是傻子,你要不傷重點,沒法讓他相信。”</p>
“醫生說了,我腳腕脫臼、髕骨輕微骨裂、體內淤血……”</p>
“那叫醫生給你開一點六味地黃丸吃。”</p>
“吃你個頭!”</p>
“你有話快說,說完把電話卡換掉。”</p>
“老山雞最少要治十來天……他醒來了一次,打了一個電話轉移家屬,又暈過去了,迄今沒醒……你字據拿到沒有”</p>
“拿到了。你安心待著,你會比他先出院,以老山雞的性格,他一定忍不到自己出院再來干我,到時你裝成滔天仇恨,向老山雞表態,帶人來干死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