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我打他。
一會兒他打我。
我受了不少傷。
他也受了不少傷。
眼看這貨的動作已經開始顫顫巍巍了。
我徹底放棄了抵抗,趴在地上,裝成只剩下一口氣就要死過去的模樣。
吳少文也徹底沒力氣了。
他用手扒拉著身上的血,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惡狠狠地說道:“艸!我忘記了……你特么雖然是外國人,但也算是炎黃子孫……也懂一點功夫,幸好老子身手一流……太特么臥槽了!”
我尋思你那也叫功夫。
若玩真的。
哥們一招讓你見如來佛祖。
這貨想從地上爬起,但剛才我故意弄傷了他的腳,竟然起不來了。
他只得掏出了手機,開始打電話。
“喂……瘊子,快報告夏哥,人、寶都逮住了……你們幾個到哪兒了,我受傷了……快點。”
爾后。
他報了一個地址。
吳少文休息了足足十幾分鐘,呲牙咧嘴再次想從地上起身,但那條腿根本受不了力。
他罵了幾句,幾乎是挪動著過來,用繩子綁我們。
傷成這副死樣。
他根本沒心思再動顏小月了。
等綁完我們。
這貨一下栽倒在地,四仰八叉,大口喘氣,大罵道:“也不知道夏哥為什么不讓我毒暈你們,這波操作老子可吃大虧了……”
我假裝已經暈了。
等了快兩個小時,天已經亮了。
瞇眼看去。
外面迅速進來三個人。
這里的路小車不能進,他們幾人共騎乘一輛三輪車。
為頭是一位尖嘴猴腮的人。
“瘊子,你們總算來了……”
“你小子可真廢材!讓你少玩點女人,現在知道腿軟了?”
“你不知道,這小子可能會點功夫。”
“得得得!先把他們拉到鎮上去,夏哥今晚會請瘋哥過來親自審問,這可是咱們宣市魚簍點的榮耀!”
講完之后。
他們拿了麻布袋,將我和顏小月分別給裝了,丟到了三輪車的車斗。
由于我們兩人都暈著。
這些家伙連膠布封嘴都不屑于做。
三輪車往前一路顛簸而行。
從聲音來判斷,一個多小時之后穿過了鎮里,爾后,開始往一處偏僻的地方開。
再過了一個小時。
我鼻尖聞到一股淡淡的機油殘留味道。
三輪車停了。
我們被人抬了起來,扔進了一個地方。
他們甚至還把我們身上的麻布袋給卸了。
“哐當”一聲響。
門被反鎖了。
我抬眼一看。
我們所在的地方是一處機修站倉庫,面積挺大的,蜘蛛網遍布。
很明顯,機修站已經廢棄了很久。
難怪他們毫不顧忌。
膠布不封口、麻袋不套、門口也不守人。
這種地方。
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
一會兒之后。
顏小月也醒了,神情痛苦,微微扭動著脖子。
我非常無語地瞅著她。
她也瞅著我。
我問道:“腦膜炎犯了?讓你走,你還偏回來!”
顏小月惱道:“他把你打成那樣,我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