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搖頭:“云止風?沒聽說過。”
宋南時更沉默了。
用劍,但趙妍不認識。
那就有兩種可能。
第一,他不是劍修。
第二,他不是無量宗的劍修。
但是……
宋南時想起他用劍時的模樣。
這樣的人,這樣的劍,她幾乎只在自己師尊身上看到過。
他怎么可能不是劍修。
那就只能是,他不是無量宗的人,也不是無量宗的劍修。
那么問題就來了。
既然不是無量宗的人,云止風是怎么混進無量宗的靈獸閣的?
混進靈獸閣,他又想干什么?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撓頭。
這年頭,身為路人甲都不能有安生日子了嗎?
而這時,另一邊,那兇獸的主人看著兇獸一身焦黑的皮毛,也在發愣。
身旁,有弟子激動的和他說剛剛的驚險一幕,什么劍修從天而降和兇獸過招,什么卦師離火困兇獸。
講得很精彩,他卻更迷茫了。
一個粗布衣裳的劍修能和兇獸過幾招才被打敗?
一個卦師用離火困住了兇獸?
他下意識問:“那兩個人,什么修為?”
弟子:“卦師好像還沒筑基,那劍修不知道,但看穿著,不像有錢的樣子。”
兇獸主人沉默了。
他收服的這頭兇獸實力堪比元嬰,而同等修為之下,元嬰修士也不一定能勝它。
得知兇獸出逃往靈獸閣跑時,他怒急攻心,差點以為會看到血流成河的慘狀。
可是……
一個煉氣期的卦師,一個窮劍修,在兇獸爪子下跑了一圈又一圈,還沒死?
那弟子補充道:“哦,還有一頭驢。”
兇獸主人:“……”
更離譜了。
而這時,眼見著今天的靈獸閣是開不成了,宋南時若有所思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就落在了驢兄身上。
她覺得,有,總比沒有好。
何況,馬能代步,驢也能代步啊,馬和驢又有什么區別。
于是她釋然了。
然后驢子就聽見她突然道:“驢兄,你當我的靈獸怎么樣?”
驢子一頓,默默撇開了頭。
宋南時見狀,先曉之以情:“你看,咱們生死患難。”
驢子一動。
宋南時再動之以理:“而且,世人大多愛皮相,我相信驢兄肯定被嫌棄過不如天馬威武,但是驢兄,我不嫌棄你啊!”
驢子猶豫。
此時,一旁走過來一個弟子,小心翼翼道:“這位師姐,我家師尊的兇獸險些傷到了你,師尊本該致歉的,但現在急著把兇獸弄回去,只能先用些身外之物聊表歉意,還望師姐不要推辭。”
宋南時一頓:“哦?身外之物?”
那弟子:“五千靈石。”
宋南時:“!”
她頓時溫柔了下來,道:“師叔自然是想忙多久就忙多久,我這個做晚輩的,哪能勞動師叔道什么歉。”
她話說完,就覺得腿上癢癢的。
轉頭一看,方才還很矜持的驢兄此刻柔柔弱弱地倒在了她腿旁,撒嬌地蹭著她的腿,又抬頭,諂媚的叫了一聲。
宋南時:“……”
她第一反應。
艸!真實。
第二反應。
尼瑪,像我。
一旁的趙妍不忍直視的轉過了頭。
她對郁椒椒說:“這一人一驢絕配,活該是主仆。”
那見錢眼開的嘴臉,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