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時面無表情道:“蚊子這種東西一向是無孔不入的,煩人的緊,誰知道這里會不會有不長眼的蚊子呢。”
云止風皺了皺眉,從儲物戒里掏出了他在外面采的驅蚊藥材點上。
宋南時看著,也恨不得現在就研究一個專門驅趕這小老頭的驅人藥材。
云止風點了驅蚊藥之后,想起自己似乎是在遇見宋南時的這個大師兄之后身邊才總會出現蚊子的嗡嗡聲,不由自主道:“你大師兄,似乎挺招蚊子的。”
于是,怕柳老頭做的太過分引起什么慘案的江寂剛追過來就聽到了這句話。
她師妹還點頭應和道:“大師兄他一向比較招蚊子喜歡。”
江寂:“……”
宋南時還轉頭看了他一眼,道:“是吧,大師兄。”
江寂硬著頭皮:“可、可能。”
完了,他被株連了。
宋南時牽連了一下無辜,放下書來讓自己冷靜冷靜。
過了一會兒,她冷靜下來,智商也隨之回籠了。
她看了看手里的書,又看了看身后密密麻麻的書架,突然把書一丟,一個書架一個書架走馬觀花一般瀏覽了起來。
云止風和江寂見狀對視一眼,也跟了上來。
然后他們就見宋南時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柳老頭戳了戳江寂,故意道:“問問你師妹發現了什么?”
江寂心里吐槽柳老頭揣著明白裝糊涂,但既然師妹自己裝聽不見,他也不好拆穿她。
他硬著頭皮剛想開口,就聽見宋南時冷不丁開口了。
她道:“我懷疑這位大能雖然在這里放了很多書要我們看,但他自己可能一本都沒看過。”
江寂聽得滿頭問號,不由得道:“嗯?這不是大能的藏書嗎?師妹你怎么知道他沒看過。”
宋南時沉默片刻,冷靜道:“因為他但凡看一眼自己往這個書閣里放了什么,都不會讓這種書出現在后人面前。”
說著,她隨手從其中一個書架中抽出一本書來。
江寂和云止風湊過去看了一眼。
只見那花里胡哨的封面上寫了幾個大字。
——我與道君不可言說的二三事。
二人:“……”
江寂結結巴巴地想為這位未曾謀面的大能挽尊,道:“這、這說不定是記載了前輩和自己友人之間趣事,你們不能因為它的名字過于……咳!就胡亂猜測!”
宋南時聞言直接翻開書頁,面無表情地讀了起來:“我遇見那位道君,是在一個陽春白雪的三月,那年我十四歲,天真爛漫,不曾想那位道君從此竟成我一生的劫……”
江寂神情痛苦到扭曲:“師妹,你別念了。”
宋南時從善如流地合上書,冷靜道:“所以,這應該不會是那位前輩在自己天真爛漫的十四歲和某位友人不得不說的二三事吧。”
江寂:“……”
天真爛漫。
他想起了云止風找到的那張畫像上,那位粗狂英武的男人,無論如何也沒法把這四個字和那位前輩聯系在一起。
宋南時還在摸著下巴道:“所以,現在就有兩個可能,要么那位英武的前輩內心住了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熱愛看這種情愛話本,要么,那位前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往藏書閣里放了什么。”
江寂神情一言難盡。
柳老頭故意嘴賤:“說不定那個什么前輩真就是人不可貌相,內心住了個天真爛漫的少女呢。”
他話音落下,宋南時還神色如常,江寂就恨不得直接把這老頭給收回去。
可還沒等他動作,就聽見云止風道:“宋南時說的沒錯。”
他手里也拿了一本書,神情復雜。
江寂又湊過去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