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戴著一副銀絲眼鏡,斯斯文文。
玄貓女王篤定道:“就是他!”
令月笑了,誰能想到,他會那么大膽。在做過那樣的事情之后,竟讓還會堂而皇之地以真實身份,成為一名教書育人的大學老師!
玄貓女王記得清楚:“他比八年前老了很多,眼睛還是那么難看,藏著見不得人的東西,我當時特別討厭他,可是主人喜歡他,因為他是他教出的最有出息的學生,他是個好孩子。”
貓咪眨了眨干澀的眼睛,眼底滿是譏誚。忽然,它列開嘴巴:“整個學校,我只認識他。”
令月下載圖片,發到手機,神色不見絲毫輕松,反而更凝重。
有了玄貓女王這句話,令月可以百分之八十的確定,殺人兇手就是他!
她需要時間準備,做最后一步確定。
與此同時,防盜門隔絕的單元房里,身穿黑衣的男人脫下外套,轉身,對上一雙格外漂亮的貓咪。
它被困在籠子里,吃喝拉撒都在狹小的地方,縮成一團,全身雪白的毛毛早已被染臟,變成黃黑不均的焦褐色,一只耳朵純黑,像是特殊的標記,此時一動不動,仿佛死了一般。
“虐貓狂?變態?”
他仿佛聞不見屋子里難聞的氣味,隨手拿起鐵鉤敲打貓咪尾巴,但凡鏟屎官都知道,這里是貓咪神經最多的地方,不能輕易觸碰,更別提重擊。
男人聲音飽含惡意,仿佛魔鬼的低吟:“真惡心,貓這種動物就該滅絕!全部殺光!”
他下手很重,貓咪吃痛,卻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男人瞇著眼,緩慢地說:“真可惜,本來今天該有一只新貓咪跟你做伴的,它跟你一樣,也是一只貓媽媽,帶著一只崽兒,可惜被它給跑了。”
“不過沒關系。”
男人蹲下身,從口袋里掏出凍干小魚,投喂給貓咪,見它一動不動,反而笑了起來:“你說,距離你被抓到已經四五天,你剛生下的貓崽能活嗎?”
籠子里的貓咪仿佛真的聽懂了,干疼的嗓子吼出幾聲,不停撞擊籠子,可以看見瘦得皮包骨頭的身體。
只能用一個詞形容——慘不忍睹。
男人興致勃勃地收回目光:“別急,明天就收拾你。”
他更興奮的打開一個放置隱秘的長盒,拿出里面珍藏的卷軸,放在手里摩挲,仿佛嗅到了陣陣腥氣,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臉上滿是貪婪的笑:“等了這么久,終于讓我找到滿意的買主了。”
他并沒注意到,半敞的窗戶外,蹲著一只通體漆黑的玄貓,散發著幽幽綠光的眼睛望向室內,脖頸底下有一個深色項圈,它嗅了嗅,一下子僵在原地。
各種難聞的氣味直往鼻子里沖,很難不讓貓干嘔。它緩了緩,定定看向室內,準確來說,是男人手里的畫軸,黑色原木卷軸上,沁著一抹淡紅。
突然,男人一個起身,看向窗臺:“什么東西?!”
一團黑影飛速略過,他從窗戶往外看,樓下響起連成片的貓咪叫聲,頓時冷笑一聲:“最惡心這種叫聲,就該把你們聲帶全都割斷,讓你們叫!叫啊!”
月光探出云層,正露出男人獰笑的面龐。
而這一切,都通過微型鏡頭全部傳輸到令月電腦上,十分具有沖擊力的畫面直沖大腦!
令月下意識屏息,近乎艱難地看著,糟糕至極的室內,籠子里放著瘦到脫骨的貓咪,另一邊是各種血淋淋的東西,是……殘肢還是血肉?
令月無法形容。
她只知道,她現在只想沖過去,把這個虐待動物的變態給活剮了!
在其他動物的干嘔聲中,恨極了的玄貓女王死死盯著屏幕:“他該死!他該死!”
就算對方不是兇手,虐殺了那么多無辜貓貓之后,他也該死!
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