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的深夜,鳳仙樓燈火通明。
樓前穿著暴露的姑娘們迎來送往。
這幾天,馮麗珍找了各種辦法都沒有找到能混進鳳仙樓的辦法。
而馬上秦凌梟就要過來了。
馮麗珍急了,在面攤上要了點鍋底灰將臉圖得臟臟的,拉住了在后廚送貨的陳催。
她將手腕上的玉鐲子取下來,放到陳催手上,“只要你帶我進樓,這就是你的。”
后廚小巷子里,陳催捏著那碧綠的鐲子,那滑膩的鐲子上還殘存著少女的體溫。
他一邊把玩著鐲子似乎在估價,一邊斜著眼睛打量著馮麗珍。
雖然臉涂黑了,這里的燈光也暗淡。
但是少女的聲音宛如黃鶯,撓得人心癢癢。
那身段也是極好的,小腰一只手就能握住。
他舔了舔干裂的唇,將鐲子踹進了兜里,“行,你一會兒就進我這菜框里,我帶你進去。”
“好。”
馮麗珍也不嫌棄陳催那菜筐上面掛滿了腐爛的菜葉子,直接就鉆了進去。
只要能報仇,這世間門沒有什么事是她不能忍的。
見馮麗珍進去了,陳催笑了。
他又拿了一個更大的竹筐將馮麗珍罩上,叮囑道“不管發生什么,都別出聲。安全了,我會叫你出來。”
“我知道了。”
那大的竹筐很密,馮麗珍什么都看不見。
陳催直接拿幫菜的繩子就將筐給綁了起來。
這中間門竹筐動來動去,馮麗珍還以為是板車動了。
陳催拉著板車進了鳳仙樓。
板車停在后廚院子里。
馮麗珍沒得到信號一動也不敢動。
過了會兒,竹筐被揭開了。
馮麗珍看到五個牛高馬大,穿著黑褂子的男人手里拿著棍子將板車圍了起來。
壞了
被發現了。
馮麗珍涂著鍋底灰的臉更黑了。
正當她思考怎么解釋自己的行為的時候,老鴇娟姨笑著開了口,“小妹妹,你哥哥把你賣給我了,以后就好好跟著娟姨做事,娟姨不會虧待你的。”
馮麗珍心下一顫,“什么哥哥”
“小花,聽話,哥哥也是沒辦法才這么做的。”
陳催墊著手里的個大銀元,一臉猥瑣。
馮麗珍大喊,“不是啊,他不是我哥哥,我根本不認識他,我是我是我是沒見過妓館,想進來見識見識才讓他帶我進來的。”
娟姨才不會考慮這些呢。
她管你是不是自愿的,是不是小花。
重點是長相。
只要長得好看,來了她這鳳仙樓就別想走了。
娟姨給了個眼神,兩個男人上前抓住了想跑的馮麗珍,一個濕毛巾在馮麗珍臉上胡亂的擦。
那勁道,女人嬌嫩的皮膚都差點給搓破了。
娟姨笑道“可小心點。”
大漢手下輕了一些,等擦干凈,馮麗珍那張漂亮如杜鵑花的臉露了出來。
“好貨。”
娟姨贊嘆了一聲。
陳催勾著身子,討好道“早和您說了,要不是小花這丫頭漂亮,我哪敢往您這里送,還賣個大銀元。”
這尋常丫頭都才一個大洋。
“不是的”馮麗珍拼命的掙扎,但是她一個纖細的弱女子又哪里掙得過那些專業的打手,她的手臂被鉗制住,人死死的被按在筐里。
她一邊哭一邊大叫“我根本不叫小花,我叫馮麗珍,是十方堂林耀的未婚妻,我根本不認識他,他憑什么賣我”
十方堂
娟姨聽到這個字眼神動了動。
她嘲諷的說道“十方堂又如何咱們這鳳仙樓是秦爺的地兒,一個小小的醫館,我還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可是我根本不認識他,他憑什么賣我”
馮麗珍大叫。
娟姨給打手使了個顏色,打手拿出了一張新鮮出爐的賣身契,壓著馮麗珍就要按手印。
馮麗珍瘋狂的哭,瘋狂的叫。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