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玩意兒?”溫朔探著身子好奇問道。
“玉葫蘆掛墜,老物件……”楊景斌將玉葫蘆取出,托在手心里,露出極其喜愛戀戀不舍的神情,還小心謹慎地往四周看了看,好似擔心被外人看到。
“玉?”溫朔撇撇嘴:“這玩意兒一看品相就不行,粗糙帶斑……”
楊景斌當即瞪大了眼睛,滿面怒意地斥道:“你懂什么?這可是永樂年間皇室的東西,最好的田黃石料精工雕琢而成,至于上面看起來粗糙的褐斑,那是歷史的見證,是玉沁……你仔細看,這葫蘆墜兒的里面,是空的,皇室的印鑒還在葫蘆內部!”
“值多少錢?”溫朔接到手中打量,很沒品地問道。
“錢?”楊景斌鄙夷地瞪了他一眼,繼而冷笑道:“京城最有名的收藏家馬有城,掌過眼之后,給我二十萬我都不肯賣!溫朔,我可得把丑話說在前面,今天把這枚葫蘆給你,是抵押,將來我有了錢是要贖回的,你可不能給我弄丟了或者賣了!那,一種符箓我要一張,一張一千塊對吧,你可著這些錢去書符吧!”
“一千塊那是親情價好不好?而且是低階的辟邪護身符,你當所有的符箓都那么便宜啊?”溫朔氣憤地說道:“再說了,就這破玩意兒能值二十萬?得,您也別在我這兒抵押了,還是送給有錢的收藏家去抵押吧,讓他先給您二十萬,回來您給我五萬就成,我幫您書十張不同的高階符,再送您十張護身符……”
“你知道多少種符箓?”
“沒算過,大概得幾十種吧。”溫朔隨口說道——反正楊景斌這種外行,不懂玄學符箓何其深奧,豈止是以筆勾畫出符文那么簡單——符文的筆劃稍有改動,其效能就會有大不同,而且很多符箓還得與其它符箓共用組成法陣才生法效,更不要說,書符時誦咒作法,起壇作法使用符箓時,亦有不同的法咒、手決等等。
一聽溫朔知曉幾十種符文,楊景斌頓時激動得雙眼冒精光,猛點頭道:“這枚永樂皇室玉葫蘆掛墜,我送給你了,條件是,換你知道的所有符箓的符文!”
溫朔不說話,居高臨下斜睨著他。
“我沒別的意思,我只研究符文……”楊景斌意識到自己剛才失態了,便尷尬訕笑,道:“抱歉抱歉,是這樣,你也不用搞什么起壇作法,也別去窺天機竊陰陽了,只要把符文給我畫出來,再給我寫出符文的概解就行。”
“密不外傳。”溫朔冷冷說道。
“這你放心。”楊景斌神情嚴肅,又多了些狡黠之意地說道:“玄學符文是迷信,怎么能運用到專業的學術研究中?所以,研究不出成果,我不能說出去讓人笑話。即便將來成功了,那也是從浩如煙海的歷史文獻資料中抽絲剝繭找到的古代符文圖案,再經由各方面有力可信的佐證,推論研究出的學術成果,和你的玄法符文無關。”
溫朔撇嘴道:“也就是說,將來一旦有了成果,您能獲得學術上的成就和名望,卻沒我什么事兒唄?”
楊景斌怔了下,咬牙道:“真能成功的話,給你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