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爆發,再想要撲滅,就會很難,而且即便是撲滅了,也會造成不小的損失。
聲譽損失,是最重要的。
因為人類本身就是最智慧、又最具自私、自我性的生物,而京大這類大學中的學生,又都是平均智商相當高所以必然自負的群體,所以但凡群體**件,無論最終處理的多么精彩,都無法做到讓他們心服口服,只是出于他們個人的聰慧,從各方面權衡之后的一種妥協,他們多半不會真的心服口服。
所以各類批判的聲音會持續很久。
而這,卻是校方最不愿意遇到、看到的情況。
吳勤貴的目光中透出一抹期待和焦慮,看向遠處,只見一輛普通的黑色轎車,緩緩駛來。
他剛剛懸著的心,稍稍放下。
由于學院大門外聚集了太多看熱鬧的學生,又有學生陸陸續續往里面走,所以轎車只能在門外停下。
石志學和他的妻子、女兒、父母,從車上下來。
父母和妻子的手中,都拎著很俗氣的禮品盒,而石志學一手拉著女兒,另一只手里,則捧著一面卷起的紅色錦旗,看到學院內外聚集的學生,再聽到學生們的議論聲,石志學立刻意識到了什么,他毫不猶豫地打開了錦旗,然后當先邁步往學院里走去,一邊大聲說道:“各位同學,請讓一讓讓一讓……我們是來向楊景斌老師,以及考古系的溫朔同學,送感謝信的!”
感謝信?
給楊景斌,和溫朔,送的?!
學院大門內外,頓時鴉雀無聲,所有同學都神情詫異地看著這一行五人,這一家五口!
紅色的錦旗,上面繡著黃色的字,很清楚。
仁心厚德,起死回生,大恩大德……這些字、詞,晃著每個人的眼睛,敲打著每個人的心靈。
什么情況?
怎么楊景斌老師和溫朔,還能妙手回春救人性命了?!
他們是考古的,不是治病的!
聰明的石志學,在很俗套卻又很接地氣,最能夠令人遐想地上演了這么一出戲之后,沒有停下腳步向人群做解釋,因為那樣的話會顯得做作,會起到相反的效果。
他帶著家人,在一位早已等候的教師引領下,走進了辦公樓。
而早已預料到這般情況,或者說一手策劃了這一幕的溫朔,此刻正在京城國際機場,等候著宋釗生教授所乘坐的航班。